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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与乐家之间隔着一条村主干道,仅几米的距离,用“近在咫尺”形容很贴切。
蒙嫂与周哥结婚后去过一次乐家,而李姑娘在周家只住一天就去学校上学,直到期末考结束才回来,还没有去过隔壁乐家。
周天明刚从学校回到家只在家呆了不到一个钟即去了乐家,李小妍很羡慕,又不能让继哥哥带自己去串门。
周天明没回家吃饭,说明乐家姑娘是真回来了,李小妍也猜到下午周奶奶可能要去乐家走动。
终于等到机会,求得周奶奶同意带自己去,李小妍立即答:“奶奶,我知道了,我不会乱喊乱叫的。”
周奶奶点点头,将伙房门扣起来,两手抄在羽绒服的兜子里,不急不慌的朝外走。
李小妍跟着周奶奶到了斜对面的乐家楼房外,没见乐家的那只大狗,也没听见说话声。
俩人走到乐家屋檐下,才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
周奶奶很自然地走到乐家堂屋门口,南侧乐乐住的房间门开着,又过去张望,看到自己姑娘在用整理房间,小声问:“小凤,天明说乐乐回来了,教乐善读书去了还是去拉东西?”
周秋凤在给小乐乐收拾房间,铺床,听到脚步声到门口才抬头,看到是老母亲,心情愉悦,笑着回应:“乐乐在二楼教乐善学习,乐清和帅哥们去搬东西了。
妈你去伙房坐,我先拾掇一下。噫,小妍也来了啊,去伙房坐吧。”
周秋凤本来想用抹布将房间的家具擦擦再去招呼老母亲,看到老娘亲后面跟着的李姑娘,立即放下手里的毛巾,朝外走。
周奶奶本来想说不冷,让小凤先给乐乐整理房间,这当儿也想起还李小妍也跟来了,总不能让李小妍站在外面,也就没再说不用招呼的话了。
李小妍跟在周奶奶后头走到乐家堂屋前,趁着没人,赶紧的先观察,乐家堂屋的家具很大气。
她仔细的观察几遍,才又跟到周奶奶身边,想打量房间时被主人看到了自己,小声的叫声“姑”。
李姑娘跟着她妈妈住进周家后就叫自己“姑”,周秋凤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可从李姑娘依周天明的称呼来喊自己也没什么错,自然也不能直接拒绝,也就随她怎么称呼了。
李姑娘叫了自己一句,周秋凤应了,走出房间,将门关上,再陪老母亲和李姑娘去伙房。
周奶奶在乐家与在自家一样自然,进了伙房自己拖过一把小椅子坐着,很随意的问乐乐回来时有没跟着保镖,陈家老舅回不回来过年。
乐清的老舅还没有说回不回梅村,周秋凤也不太清楚,去冰箱房装了一盘干果和一盘血橙给老母亲和李姑娘吃。
李小妍挨着周奶奶坐着,听说血橙是进口的,拿一个剥开皮,一瓣一瓣的瓣着吃。
进口的水果贵是有道理的,橙子果肉饱满多汁,味道也非常好。
临近年尾,事多,周村长每天上午在村委或乡里跑,中午回家看到直升机知道小乐乐回来了。
他预备下午去乐家瞅瞅,午饭后还在歇着,见乐清和帅哥们开车去村办楼拉货,他也跟着帮打打杂。
乐爸和帅哥们自然是欢迎周村长,又装了一车东西,也给周村长一箱水果和一包干果。
周村长把东西送回家,和老伴儿去乐家。
帅哥们将车停在乐家堂屋门口,再搬箱笼,周满奶奶抱了一只箱子放在堂屋,她也不在旁碍手碍脚的妨碍青年们干活,和闻声在伙房门口张望的妯娌进伙房去烤火。
李小妍也跑到乐家堂屋,看到周天明跟在两个高大的帅哥身后搬着东西往厨房南侧的房间走,看一眼那边只见一角,放满箱子、架子。
她也想去帮忙,被周秋凤拦住了:“小妍,你去伙房坐着吧,那些东西很重,你搬不动的。”
“我可以搬轻一些的。”李小妍小声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没有轻的,”黑九抱着一只最大号的保鲜箱,平静脸:“这些箱子最轻也有三十几斤,重的超过百斤,女孩子力气少,万一摔了,旁人想救场也不一定来得及。”
帅哥明显觉得她帮忙就是添乱,李小妍脸一红,低着头跟着周家姑奶奶进伙房。
周村长抱了一箱进了冰箱房的门,四下一瞅,冰箱房内已经快没地方落脚,抹了把冷汗:“这里已经堆满了啊,飞机上还有那么多,啷个整哈。”
“必须放冰箱房的东西只有十来箱没拉回来,余下的箱笼拉回来先放其他地方。”
蓝三帅哥扛着装着蟹的大箱子,放下,麻利的又转身走出去。
周村长没看见小乐乐,也猜到了她在干什么,帮忙卸完货又跟去村办楼。
他们从直升机上转移货物,将三轮车装了半车货时,一辆出租车进得梅村,到村办楼前的地坪掉好头,停车。
从车上下来一个背着个大背包、手里还擒着个包包的小帅哥,他看到在飞机旁卸货的帅哥们,开开心心地跑过去:“表叔,我又回来蹭吃蹭喝啦!”
乐爸听声音认出小青年是老舅的小孙子,看向出租车,那部车已经驶了出去,说明老舅没回来,仅陈丰年回了梅村。
周村长看到穿着黑色风衣的小青年跑近,一脸惊诧:“陈丰年?怎么就你一个人回老家来了?”
“周满爷爷,”陈丰年喊了周村长,笑容灿烂:“我大伯妈的娘家和我姑的夫家那边年前有嫁娶喜事,我奶奶的娘家的一位堂哥家过几天也有婚嫁之喜,我一个舅奶奶正月初五满八十大寿。
我大伯、我爸要到小年后才能有空,爷爷奶奶要去喝喜酒,我家里大人们今年没时间回老家啦。
我爸嫌我学习不好,一脚把我踹回老家,让我姐鞭策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周村长和帅哥们看到陈家少年那副兴高彩烈的样子,不想理他,他被踹回老家是占了大便宜,所以高兴坏了。
“丰年啊,期考考得咋样?”乐爸看到表侄子还是挺高兴的。
“勉勉强强过得去。”陈丰年表情有一丢丢的不自然,那也仅只是一秒的事儿,飞奔到车旁,把背包扔一边就去当搬运工。
三轮车的车斗满了,众人又拉着东西回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