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还有这样的事?”
“宇文家的人是失心疯了?不过肉身境武者,竟敢在天人境高手面前谈灭人家满门?”
方泽话一出,围观的天人境武者不由哗然。
方泽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
他声音不急不躁,从容平静,将事情前因后果,脉络清晰的讲了一遍。
因为思路和脉络十分清楚明白,周围的天人境武者听的连连点头,心中还原了事情原委。
用的时间不长,方泽将事情说完。
顿了顿,他对环视四周,然后回头目光落在杨天翔身上。
方泽道:“杨门主,我已经多次谦让,不想动手,是这宇文寒昭不依不饶,无视江湖规矩,要先对我出手。”
“我不过是小小施加惩戒,并且依然又给了他机会,却没想到,宇文寒昭丧心病狂,竟然说出要灭我宗门满门的话。”
“在场如此多的江湖同道,都听到了,非是我方泽虚言。”
说到这,方泽又环视了一遍周围那些颖阴本地的江湖豪强。
“诸位,如果你们面对如此狂妄之人,而且此人他日真有成为一方势力继承者的时候,会怎么做呢?”
“我所作所为,已经给足了宇文家面子,也照顾了颖阴这边江湖同道的脸面。”
“可宇文寒昭得寸进尺,说出次等近乎妄言的话,我此时出手,不为过吧?”
方泽这话一说,在场不少颖阴的江湖前辈,心中都有一些共鸣。
他们心中都生出类似的感受。
“宇文家的人,太狂了!方泽能忍到此时,也真不容易。”
这些天人境武者,都是本地豪强,方泽将事情讲的明白,很容易让人设身处地去想。
换位一想,这些天人境高手面对宇文寒昭的挑衅,虽然未必能如同方泽一般敢对大势力的继承者出手,但内心深处,谁还没三分火气?十个里面,有九个想将挑衅的人拍死。
不动手,只是碍于现实利害关系所困。
于情于理,方泽所做,并不过分,反而是大多数人想做但不敢做的。
那些天人境武者,不由连连点头,颇为同情方泽遭遇,同时对方泽敢出手的魄力,认同之中颇为钦佩。
杨天翔听了,其实已经有七八成相信方泽所言。
他其实也觉得,事实如此的话,那是宇文家的人太狂妄,太不懂事了,在江湖上这种人,出身低微的话早被打死了,宇文寒昭也就是仗着家世罢了,还真说不了方泽什么。
设身处地,换成他杨天翔,他也想拍死那宇文寒昭。
不过身为出头主事的人,还是要谨慎一些。
杨天翔问:“方泽,我可以理解,但毕竟这只是你一面之词,我既然出手管这件事,就要弄清楚明白。”
“怎么证明,你所言全部非虚?”
方泽澹澹一笑,道:“宇文家势力很大,可是公道自在人心,堵不住悠悠众口。”
他看向四周,道:“在场这么多江湖同道,我所说是否真实,有没有夸大一个字,同道们都看在眼中。”
“杨家主自然可以询问,是否如同我所说一样。”
“今日也就是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恰好突破,到了天人境,要是宇文寒昭对付的不是我,而是在场的任何一个同道,他们岂不是要忍气吞声,忍受侮辱?”
“我想,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同道们心中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