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传令官还未出营,只看到赵曾已经率领天雄军发动了攻击。
恒衡东面遭遇猛攻,恒衡此时突然心惊不已,领兵多年的他自然知道肯定还有伏兵。
于是只令数千人抵挡赵曾,将重心放在南面以及北面。
一面是韦然驻兵之所,一面是长江方向。
但是机关算尽的恒衡,却犯了他一生中最为错误的一个决定。
就是用同等兵力和天雄军进行野战,当裴突的军队刚刚登陆还未来得及进攻恒衡的时候,恒衡东面的军阵已经被天雄军击溃。
恒衡大惊失色,此刻他才喊道:“这赵曾一员降将,怎么会有胆量用如此精锐让他前来诈附,若是赵曾心怀鬼胎,岂不是白白损失如此精锐。”
但是此时恒衡后悔已无用,只能继续抽调兵马去阻止天雄军的进攻。
此时地形不够宽广,骑兵也难以施展开来,双方只好在平原上短兵相接。
在半山的韦然得到消息,立刻让崔诰仔细的查看一番。
崔诰登高望远,看见恒衡军中一阵骚乱,烟尘四起。不似有假,便立刻回到营中。
此时韦然坐在榻上,虽然不能作战,但他还是令人替其穿戴好铠甲。
“大王这是为何?如今你还不能动武。”崔诰急忙劝道,说完便令人给韦然卸甲。
韦然则是摆手道:“我虽不能动武,但是众将士都在拼命,我岂能在此干坐,我坐到山上去,细看尔等厮杀,若不是有炸,崔兄即可令人杀出,定是援军前来接应,我们前后夹击,恒衡必溃,只是不知道是何人,竟然能顺利登岸作战。”
崔诰旋即亲自率军杀出大营,直奔恒衡大军而去。
崔诰一个文弱书生,此时却也身着戎装,虽然无法和韦然一般大杀四方,但是也站在军阵中指挥。
顿时军中士气大盛,恒衡此时三面受敌,其中天雄军主力已经杀入中军本阵,砍刀了传令旗。
顿时恒衡之军犹如无头苍蝇,只能各自为战。恒衡此时已经翻身上马,一眼就看到了赵曾,随后拍马向赵曾而去,当头就是一刀。
赵曾乃是步战,堪堪躲过之后,回首就是一刀,砍断马腿。
恒衡跌倒在地,立刻起身,与赵曾战在一起。
此时的恒衡已然是气急败坏,骂道:“你个恶贼,施此诡计害我。”
赵曾则是架住恒衡的刀说道:“我先前反了宋将军,日前反了袁仪,岂能三反。岂不闻,一人三反,何以自立!”
恒衡虽然带兵,但是并不十分擅长武力,步战根本不是赵曾这种寒门的对手。
不多时,恒衡便被赵曾一刀砍中手臂,恒衡吃痛,手中长刀掉落在地,赵曾趁机将刀横在恒衡脖颈之上。
恒衡不愿被生擒受辱,趁赵曾不备,身体猛然向前,撞向面前长刀。
赵曾大惊失色,想要收刀已经来不及,随着一阵鲜血喷射而出,恒衡殒命在赵曾刀下。
赵曾看着四面八方仍旧在战斗的部众,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砍下恒衡头颅,令人悬挂在长枪之上,喝到:“贼首恒衡已死,投降者不杀!”
天雄军也高声呼喊起来:“贼首恒衡已死,投降者不杀!”
崔诰闻听此言,放眼望去,果然看见远处长枪上有一头颅,又听到呼喊之声,眼下也顾不得辨别真伪,也令部下喊了起来。
顿时恒衡部众纷纷向中央看去,果然看到了恒衡的首级。
恒衡军的将领们见大势已去,纷纷丢掉手中的武器,选择了投降。
随着恒衡的死去,也代表着这场历时四个月的赭圻争夺战,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