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善闻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本身山胡部落就有自己的语言,如今郁久闾鸿鹄为正统,自然部落中有才之人大多归附郁久闾鸿鹄。
郁久闾那桂那里多为战士和家眷,双方交流不便,这也是郁久闾那桂在并州颇为不顺的原因之一,语言根本不通。
“我家可汗言到,寄人国土,心怀惭愧。想要打回草原,驱赶郁久闾鸿鹄,想请求大王一同发兵协助。”
听到王七的来意,元善此时也是眉头紧锁。此时兹事体大,万一战败,自己好不容易重新积累的声望,就就要付之东流。
王七显然早已料到,随后说道:“大王,富贵险中求。昔日长清驸马所部,攻打山胡战无不胜,如今虽然长清驸马已死,但是其部犹在。”
“这位先生虽然并非不无道理,可是长清驸马如今已死,旧部无人可以制约啊。”
“长清驸马之子,此子虽然不知道能力如何,但是只需令其做一个傀儡,让长清驸马所部可以尽力即可。”
王七的话,让元善心头不由的一动,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让赵昭挂帅出征,自己则派人为副帅,确实两全其美。
王七看元善面色已经犹豫,知道他已然动心。于是又送上了两箱子财物给元善,说道:“我家可汗听闻大王日夜操劳,颇为辛苦,故而献上此等薄礼,还望大王笑纳。”
元善看见满满两箱财宝,不由的脸上放光,但仍旧是故作推辞道:“不可,还是拿回去吧。”
“大王莫要见外,我家可汗说了。无论此事能否成行,如今部落能在大秦境内安居乐业,也是多仰仗大王的,闵观这厮,在并州并不给部落好日子过。并州兵马又对部落敌视甚重。还望大王多多海涵。”
元善一听和闵观有关的话题,就格外有兴趣,也顺着王七的话开始骂起了闵观。
王七心中暗笑,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许久知道,元善说道:“此事我会考虑。先生可先回去等消息。”
王七离开元善府中后,并未急着回驿站,还是到了几个元善心腹的府中,也都送上了一些礼物,上下打点了一番。
拿人手软,这些人纷纷表态,他们定会劝元善发兵。
王七随后回到驿站,偷偷拿了一些礼物,随后乔庄了一番,先是去了陈长远的府上。
长林伯陈清听闻有人拜访陈长远,还以为是哪个世家子。但是一看来人却不认识,故而问道:“先生是何人?找我儿有何事?”
“我受南朝故人所托,来看望一下长林伯和公子。”王七故作神秘的说道。
陈清顿时大惊,所谓的南朝故人,还能有谁?
倒是陈长远闻言而来,便说道:“先生可是韦然门人?”
王七点了点头,随后拿出礼物递给陈长远说道:“这是我家夫人送给陈夫人的礼物,都是陈夫人当初在江南最喜欢的胭脂水粉,并无他物,还请二位宽心。”
陈长远看了一下,确实是小月当初在建康购买过的胭脂水粉,近来还时常唠叨,长安都无此物。
陈长远看了陈清一眼,陈清示意收下也无妨,毕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陈长远便美滋滋的将东西收了起来,想必又能让小月乐上好几天了。
“贵国秦王令你来此,可还有其他事?”陈清不似陈长远那般天真,只是直接问道。
“我家大王并无特别交代。只是大齐进来整顿军马,我家大王欲誓师北伐。大王说了,有朝一日,定然会在长安和陈公子聚首。”王七调侃的说道。
陈清闻言大怒,说道:“竖子狂妄!他能先过的了长江再说。在江南偏安,做个富贵王爷不好吗?战场之事何等凶险,瞬息万变。他儿子如今才岁,就想着鲸吞天下,万一有所闪失,如何向定南候交代。”
听着陈清又是发怒又是关怀的话语。王七也就是笑笑不说话,随后便离开了陈府。
不多时,王七出现在了驸马府上,只说要拜见公主。
元芸此时仍旧在坐着女红,不知为何,可能是在建康养成的习惯,元芸此刻对女红特别偏爱,听闻有人拜访自己,元芸还不解。
令人在前厅接见后,王七也是递上了一个包裹,里面尽是南朝的胭脂水粉以及一封书信。
元芸打开书信,呈现在眼前的是娟秀的字体,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但见书信上第一页赫然写着,元淑拜姐姐元芸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