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直此时被气乐了,说道:“那你知道为何恒衡不带书信给我或者给你大哥,要给你吗?”
看到茫然的恒末,恒直骂道:“因为恒衡也知道你是个废物点心,一根筋。这件事情只有你会去做,我和玄儿都不会去做。那韦然何许人也?别说现在抓到了实证,就算没有实证,他凭空也能把我们送到交州去改造。”
说道这里,恒直气不打一出来,抄起木棍就上前殴打恒末,一边打一边说:“让你用木棍,你不是喜欢用木棍吗?木棍舒服吗!”
打的恒末奄奄一息,恒玄方才拉住恒直:“父亲,韦然既然将卷宗给了你,说明此事就此作罢。父亲还是绕了二弟吧。”
“作罢?他这是要挟我。他要我们北方门阀的命啊,要取消我们的所有特权,为父能阻拦吗?为父一旦阻拦,这事情就会被搬到明面上。”恒直恨恨的说道,随后对着恒玄说道:“将末儿逐出家族,让他自生自灭吧。”
说完这话后,恒直再也扛不住了,瘫坐在椅子上,双目空洞无神。
无论如何,这也是自己的亲儿子啊。自己还是不忍心将他处死。
但是恒末的一番话也在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想法,的确啊,若是萧寅继位,自己不仅可以保住家族的荣华富贵,还能更进一步成为韦然这样的权臣。
那么既然如此,自己索性便支持韦然,如此藩王怎能接受?到时候自己岂不一呼百应
念及此处,恒直又对恒玄说道:“先将末儿送到西川,让恒衡将其藏好。”
台城凤仪宫中,萧炬看着熟睡的萧业,嘴角也是不自觉的露出一阵笑容。
随后萧炬对着杨兰说道:“待业儿两岁之后,就可安排启蒙了,朕打算安排崔诰和袁慕之一同启蒙。随后由韦弟教授骑射之术。”
杨兰则是笑着说道:“陛下,业儿如今方才百岁。何须如此心急。”
萧炬也是赶紧说道:“是的是的,皇后说的对,是朕太心急了。”
“王姑娘伤势如何了?韦弟已经告知我了,王姑娘救太子有大功,崔诰愿意娶她为妻。”萧炬感慨的说道:“崔祭酒真不是一般人,如今袁慕之是我朝之萧何,崔诰是我朝之陈平,韦弟则是我朝之韩信。”
“脸上虽然留有伤疤,但是粉底可以掩盖些许,不至于过于醒目。陛下可加封王姑娘为诰命夫人,如此抬高其身份,方才足以匹配崔大人。”杨兰此时则是建议道。
萧炬闻言,点了点头。祭酒乃是朝廷高官,虽然花怜出身丹阳王氏,但是毕竟并非直系。又曾入过秦淮河,还是需要将其身份提高,以免他人笑话崔诰。
“红妆这丫头呢?”萧炬看完萧业之后,就想到了韦红妆。
“这丫头两岁多了,哪里耐的住屋内的寂寞,奶娘带着在外面玩呢。”杨兰笑道。
“这丫头,但是随韦然。”
随后萧炬回到上元宫,令中书省拟制,加封花怜为陈国夫人,赐婚于祭酒崔诰,两人择吉日完婚。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萧炬看着地图上标出来的西川,上面的用红笔写了一个汉字。
萧炬拿起笔,在汉字上重重的划了一个圈,口中则是说道:“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平蜀未平,皇叔啊皇叔啊,你这是在逼朕下决心啊。”
随后萧炬唤道:“来人,传秦王即刻进宫。朕又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