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中,陈清感慨的说道:“京口城乃是建康的卫星城,虽然兵力不是很多,但是城防稳固,我等军士不善于攻城,谭大人有何良策?”
谭轩点点头:“本官已经令人前往广陵,调淮南军而来,日前收到消息,北秦果然发兵攻打淮阴,淮南军羊坎将军领兵北上去接应恒玄,不知目前战事如何。”
“刚得到消息,陛下已经顺利攻克东府,如今我们只需要将京口攻下,建康就四面楚歌。”陈清言到。
但是攻克京口颇为困难,萧峦也知道京口的重要性,所以驻守京口的都是精锐御林,不是三吴郡兵可比。
次日清晨,谭轩率部又猛攻京口,但是依然毫无所获。王恭见陈清军战力如此地下,心中不由的有了计较。
夜幕时分,京口城门悄悄洞开,王恭亲率一千御林军,摸索到了陈清大营附近。
陈清万万没有想到王恭竟然敢出城偷袭,待到大营火起方才惊醒,慌忙走出营寨。
只看见王恭骑兵锐不可当,一路由西向东冲杀,手下将士点燃火把纷纷投掷在营寨之中,陈清军军心大乱,部众溃散。
王恭似乎还不过瘾,又由东往西冲杀,陈清在慌乱之中差点被斩杀,幸而谭轩并未和陈清合营一处,见陈清大营火起,慌忙引军来救,方才救了陈清一命。
待到天亮,陈清清点部众,发现竟然折损了数千人,并且粮草辎重被毁数不胜数。
陈清和谭轩不由的面面相觑,陈清整理好心情说道:“如今损兵折将,谭大人觉得如何是好?”
谭轩看着周围一片狼藉,说道:“先派人通知陛下,如今我们的兵力不足以攻克京口了,先后退十里扎营,随后夜晚加强防备,谨防王恭继续偷营,你我还是分两处扎营互为犄角,需要等到江陵军或者广陵军至,方可攻打京口了。”
建康城内,萧峦看着狼狈逃回来的袁坦之,也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
袁坦之此时面无血色跪倒在地,臂膀上隐隐有血色透出。
萧峦见到袁坦之这副模样,也只好微微叹气说道:“袁将军请起,此非战之罪也。”
萧峦也知道此事并不能怪罪袁坦之,但是更让他头疼的是京口也被围攻。
“陛下,如今萧炬厚待萧归萧义,就是放出信号,无论藩王是何立场,他们的恩宠都不会变,如此下来,困守建康也不会有人来救。”袁护之此时出声:“为今之计只能让袁坦之率残部去往京口,配合王将军守卫京口,坚守北秦军到来。”
想到北秦军,萧峦也是面色铁青:“北秦为何还不发兵?”
“陛下,臣得到消息,北秦已经发兵攻打淮阴,想必是为了牵制驻扎在广陵的淮南军,不然被淮南军断其退路,肆意长江,甚为不妥。”袁护之毕竟性军作战经验丰富,一眼就看穿了北秦军的意图。
听到袁护之的话,萧峦也只好仰天长叹,随后问道:“城中可有异动?”
看到袁护之摇了摇头,萧峦这才稍微舒了口气,随后狠狠的说道:“朕和萧炬此次以建康定生死,城中必不能生乱,建康城中所有大臣都要盯紧,以防有人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