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大人的儿子叫陶清祥,今天二十五岁,已经瘫了十年。
屋子里,陶清祥正坐在椅子上练字,房间四周挂着很多书法,就是他写的。
他抬起头看了眼楚唐,“我不需要诊治,你出去吧。”
声音很强硬,并且其中蕴含着压抑已久的暴躁,楚唐预感他说第二句话就会发火。
楚唐扫了眼桌上的书法“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要是我说我可以治好你,你还会赶我走吗?”
陶清祥是一个字都不信,“你没有为我把过脉,看过我的腿,就说能治好我,未免太自信了点儿,而且你年纪轻轻,还没有我大,如何替我诊治?”
楚唐不急不缓地反问,“诊治要看年龄吗?那有些七老八十的大夫也没有比年轻的医术高啊。”
陶清祥语塞,“好了,总之我不需要你,你出去吧。”
楚唐双臂一抱,“我真的可以治好你的腿,你要不还是试试吧,反正都试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是不是?”
陶清祥手上用力,一支毛笔生生被他拦腰折断,“你是不是非要揭一次我的伤疤?”
楚唐淡然道,“我是为了治好你。”
陶清祥把手里的毛笔一扔,“噼噼啪啪”,“行,你来治,我看你如何治!”
楚唐给陶清祥把脉,然后按压了一下他的腿,他的腿是被人硬生生割断腿上经脉导致,“谁干的?”
陶清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太久远了,我不记得了。”
楚唐道,“这样的事怕是会记得一辈子吧?”
陶清祥不再说话了,他微微垂着双眸,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楚唐道,“我可以治好你的腿,但是期间需要施针,等七天之后,我替你重新接断掉的经脉。”
陶清祥,“……”
他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眼前的这个少年说要替他重接经脉。
陶清祥根本就不敢相信,“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楚唐摊了摊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陶清祥拳头紧握,盯着楚唐,“断裂的经脉怎么可能接得起来?”
楚唐毫无压力道,“别人不行,但是我可以,就看少爷信不信我了。”
陶清祥咽了咽口水,紧张又期待地问,“你真的确定吗?”
楚唐道,“真的确定。”
陶清祥激动地微微颤抖起来,他的腿可以治好,可以治好,“那、那就再试试。”
楚唐道,“我去准备一下,马上替你施针。”
陶清祥拦住楚唐,“你需要准备什么?我这里有一切医具,你随便挑。”
楚唐有些好奇,“给我看看。”
陶清祥滚动轮椅往一堵墙走去,停下后用手拍了三下轮椅扶手,墙上的门应声而开,露出一间存放着各种医具的密室。
楚唐打量着,“你收集的医具?”
陶清祥点点头,“嗯。”
“你是大夫?”楚唐向屋里走去,四下观看。
陶清祥已经恢复平静了,“不是,但是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大夫,这些都是我的爱好,银针在左边木架第二排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