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昌遇抱拳行礼,“见过小哥。”
娄泽很打量着眼前容色不错的男子,眼神里露出不解,“你我素不相识,你有何事来向我求救?”
陆昌遇诚恳道,“前几日,我家仆人出来买菜,看到小哥用一颗药丸救了一个染了神仙膏瘾的人,医术超凡,所以想请你上门替我爹看看病。”
娄泽问,“你爹怎么了?”
陆昌遇走投无路道,“他染上神仙膏的瘾,怎么也戒不掉,已经快不行了。”
娄泽纳闷儿,“你们家不是闭门不出,怎么也会染上这东西?”
陆昌遇声音愤愤然,“有人故意陷害,不是我爹自愿的,我爹非常痛恨神仙膏,绝不会主动去抽的。”
娄泽点了点头,“走吧,去看看。”
陆昌遇侧身,客气道,“请。”
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陆府大门前,陆昌遇上前把大门推开,将娄泽迎接府内。
娄泽道,“直接去你爹的房间。”
“是。”陆昌遇更加客气,带着娄泽往后院儿走去,然后来到陆家主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就闻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抽过神仙膏的烟味,很难闻,娄泽上前把窗户打开,通通风,然后才朝床铺走去。
床上躺着一个在不断呻吟的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有六十多岁的脸,“给我神仙膏,给我神仙膏……”
娄泽把被子掀开,果然被绑着,他把陆家主敲晕,然后解开绳子给他把脉。
没其他病,就是抽神仙膏抽成这样的。
娄泽问,“他抽了多久?”
他暗暗道,整个临漳城这样的人数不胜数,用药丸,太浪费药了,但是现在也没有确切的药方,不如拿此人做做实验,把最准确的药方研究出来?
陆昌遇道,“抽了有大半年,大门紧闭之后,大家基本都待在房间,他跟我娘已经分房了,所以没人知道他抽上了神仙膏。”
楚清芷问,“有纸笔吗?”
“有。”陆昌遇带娄泽来到了隔间的小书房,“这里是我爹平时处理家务的地方,什么都有,小哥需要什么尽管拿。”
娄泽点点头,坐到了椅子上,取出纸笔,思考了一下,写下药方,“立马去把药抓回来。”
“是。”陆昌遇接过药方,带着人亲自去抓药,知府大人已经逃走了,不用担心什么了。
娄泽起身,来到房间外的走廊上。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金戴银地走过来,看到陌生人,立马变脸,“你是谁啊?怎么在我们府里?”
立马就有小厮上前解释,“三太太好,他是少爷带回来给老爷治病的大夫。”
三太太不屑地一甩帕子,“什么大夫?老爷只要抽了神仙膏就会好,那个不孝子偏不给他抽,折磨人,他就是想把老爷折磨死了,好自己继承家业。”
小厮连忙道,“三太太请慎言,少爷一心为了老爷好,不是为了家业,你这说法要是传出去,必定影响少爷的声誉。”
三太太鄙夷道,“你少爷敢做不敢当啊,既然都这么干了,还怕声誉不声誉?真是当了婊子海立牌坊!”
娄泽忍不住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毒?我是大夫,人生病了,请大夫来医治,多正常的事,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谋夺家产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三太太叉腰,“你骂谁呢?”
娄泽道,“就骂你啊,不够明显吗?你不仅恶毒,还愚蠢。”
三太太气疯了,“来人,把人给我赶出去,这里不是他撒野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