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
唐景鸿骑马返回了营地,带上知府大人,一起去了那块知府口中那块肥沃土地的位置。
这是一处非常辽阔的平原,距离营地骑马一个时辰。
一行人骑马来到这里后,什么都明白了。
平原里种满了阿芙蓉,一棵一棵非常茂盛,中间一些已经开花,一眼看过去,十分壮观,然而洁白又漂亮的花朵,却充满罪恶。
田间有许多人在除草,田边上站着一个管事一样的人,他的身后还站着四个人,一起眺望着平原。
亲兵夏岚奉眼神震惊,“将军,没想到这些本该种粮食的地方全部种上了这害人的玩意儿。”
唐景鸿声音带着几分厉色,“带上人去把那些人全部带上来。”
夏岚奉应,“是。”
那些人看到士兵,一阵惊恐,尤其是那几个充当管事一样的人,全然不见高傲的神色,跪地求饶,“将军饶命,我们都是听令行事,不关我们的事,不关我们的事。”
唐景鸿眸子充满寒意,看着跪在面前的几人,“谁让你们种的?”
管事吞吞吐吐,“将军,是、是……”
夏岚奉一脚把管事踹地在旁边滚了几圈,“若是不老实交代,现在就要了你们狗命,丧心病狂的玩意儿!”
管事痛得好一会儿没动弹。
他身后的其中一个手下看了眼管事,连忙道,“我说,我说,将军,求你网开一面。”
唐景鸿没说话,只是把锐利如刀锋一般的目光移向他。
手下不由一阵胆寒,“将军,我们是听从临漳城知府大人的命令种下的这些阿芙蓉,他以我们的家人威胁,我们不敢不从,请将军明察。”
看来应该去会会这个知府大人了,唐景鸿微微垂目思考。
旁边真的知府大人听了这话,身心都一阵惊惧,这种事明显是杀头的大罪,以后假扮他的人离开,把他顶上去,那死的岂不就是他?
他可算明白对方为什么是囚禁,而不是杀了他了。
唐景鸿下令,“把这些阿芙蓉全部给拔了,然后焚烧掉,一棵不留!”
“是,将军。”
夏岚奉带着一队士兵,快步走向平原,把里面的阿芙蓉一一拔出来。
手下见状,连忙将功折罪道,“将军,我们也愿意出一份力,这东西害人害己,要不是被强逼,我们也不愿意侍弄。”
唐景鸿点点头,“去。”
帮着打理的一众农人,其中一个中年人,忍着害怕道,“将军,我们也愿意去毁掉那些害人的东西。”
唐景鸿回头看了眼中年人,“去。”
一众农人也去了,其中一个少年走在最后,他看了看唐景鸿,犹豫了一下,冲过来跪在唐景鸿面前,“将军,求你,求你帮我找回我们的家人?”
“你说说怎么回事?”唐景鸿打量着少年,很平凡,很胆小。
少年哭着说道,“将军,我们都是附近的村民,官府的人把我们的农田占了之后,还把周围的村民驱赶了,现在村子里空无一人,以前的村民也找不到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前了,当时我去县城卖鸡蛋,躲过了被驱赶,但却没躲过被抓来侍弄阿芙蓉,将军,我多方打听,但都杳无音信。”
“村民离开的时候,带走财务和衣服这些了吗?”
“没有,家里的东西都完好,就是人都不见了。”
唐景鸿眉头慢慢叠起,如果是这样,村民们怕是凶多吉少了,“本将军知道了,我会派人去看看的。”
少年直磕头,“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知府大人走过来,“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唐景鸿看了眼知府大人,没说话。
……
营地。
易川川走进帐篷,就看到荣深宁和杜照林裹着被子在打摆子,“你们怎么了?”
荣深宁难受地直翻白眼儿,“我难受,我感觉好冷。”
杜照林牙齿咬得咯咯咯直响,“我也好难受,明明是春天,却感觉像在寒冬腊月里,六竖,你去帮我们找军医吧。”
“行,你们等着,我去找人。”尽管平时讨厌这两人,但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掉。
易川川从帐篷出来,便直奔军医的帐篷,“荣深宁和杜照林病了,你们谁去看看。”
几位军医都在配药,对视一眼,都不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