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护驾有功凭什么要受此对待?”陆佳挣扎着被两名衣着华贵的执法护卫扭送上来。
众头人顿时从冬眠中醒转过来。
“舜帝为何绑了鲧之子?”
“鲧现在下落不明,其子便是氏族头人,不该受此待遇!”
“此子智勇双全,刚才冒死跳入湖中搬救兵,我都是亲眼看到的。”
“是啊是啊,舜帝绑错人了吧,大禹可是您亲自认命的治水令。”
扭送陆佳的执法侍卫纵使见惯了场面,此时没了主意,只能拿眼去瞅舜帝,急切地等待进一步指示。
令他们失望的是,舜帝面色淡然,唯一的反应就是打了个哈欠,没反应。
这当然是表面现象,实则此刻舜帝脑电波正在高速跳动,合计着应该找个怎么样的罪名把这祸害给坐实了。可是一连想了十几个方法都被他自己否决,没办法,不管自己施加什么罪名给陆佳,都绕不开这帮扯后腿的头人。
谋刺?全世界都笑了。你说轩辕黄帝的后人如此荒唐行事,除了我们俩当事人,谁信啊。
刚才刀斧手攻来的时候这家伙虽然没少做煽风点火之事,可是,证据呢?刀斧手全部阵亡,连唯一在场的黑衣人也死了,谁来指认陆佳,就靠舜帝自己这一张嘴讲的过下面那几十上百张嘴吗?
难,实在是难。如果陆佳只是个游手好闲的毛头小子,一切都好说,舜帝可以为其安排不下于五百种精彩的死法,没有最精彩只有更精彩,总之除了老死,一切皆有可能。
奈何现在这家伙是氏族头人,并且已经崭露头角总领了治水要务,岂是可随意拿捏之辈。
“报!历山北麓,扎壑部受淹!”
微妙的平衡被侍卫的通传声无情撕破。
“哗!”众头人大哗,纷纷看向一名黑瘦的汉子。
这黑瘦男正是扎壑部的头人,一听老巢受淹顿时慌了神,也不知道自己那三十多房姨太太还能活下几个来。他心痛如绞,上前一步揪住舜帝的衣袖,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哀求:“舜帝,看在部落联盟的份儿上,拉兄弟一把……”
舜帝心情正自不好,只想着如何拔了陆佳这枚肉中刺,哪有功夫理会他,袍袖一甩把他震开道:“予你三百壮丁,自己想办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