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甘心？”凰月仙子目光有些疑惑。
“我不想被人议论。”
白云殊的声音虽然十分平静，却仿佛蕴含着积累了许多年的情绪，让人隐隐能够感同身受。
凰月仙子沉默了下来，没有接白云殊的话。
“从我来到乾元宫那一天起，便有无数人猜测我的身份，我顶着少宫主的光环，但在他们眼中却像是一个异类，虽然他们没有说出来，但我都能够感受到。”
这些话白云殊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包括他的义父，唯有在凰月仙子面前，他才能放下全部戒备，说出内心的想法。
因为他知道，月姨与其他人不一样。
凰月仙子脸色柔和的看着白云殊，道：“你不必在意他们的想法，做你自己便好，终有一天，他们会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
“如果我现在想知道，您会告诉我答案吗？”白云殊目光凝视着凰月仙子，神色显得十分认真，仿佛这个答案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他以前问过许多次，但每次得到的回答都一样，如今他的修为已经达到天象境界，有资格知道答案了吧。
却见凰月仙子淡淡一笑，回道：“你现在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真相，哪怕再过几十年，我也还是这样的回答。”
白云殊眼眸中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还是不肯说吗？
空间忽然沉默了下来，白云殊与凰月仙子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场比试我会全力以赴，如果输了，我会离开乾元宫独自去历练。”终于，白云殊吐出一道声音，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你要出去历练？”凰月仙子脸色顿时变了变，语气略带责备的道：“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为何还是放不下呢？”
“有些事，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不会放下，我想您应该也有放不下的事吧。”白云殊脸色平静的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出真相，我便不再问了，但我今后的人生，由我自己决定。”
说罢白云殊直接转身离开，显得十分决绝。
看着白云殊离去的背影，凰月仙子目光中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虽然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但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当年的小孩，如今已经成长到天象境界了，不愿再听从他们的安排，想要走自己的路，她心中十分欣慰，但同时也有些担忧。
如果他离开了乾元宫，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虽然他们将消息封死了，但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谁也无法保证消息永远不会传出去，唯有将他留在乾元宫，才能确保他的安全。
不知道这场比试，他有多大的把握。
“但愿你能达成心愿。”凰月仙子心中默默祈祷，随后转身朝楼阁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