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牵扯太大,不会处罚,但厂公一定会刨根问底的问个清楚。行了,这也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事情。巩昌府一行,我可是实在憋坏了,进了京城,大街上闻见肉香,恨不得立马冲进去饱餐一顿。要不,咱俩趁此机会,出去好好的吃上一顿?”
看着杜少勤,段天明挤了挤眼睛。
“肖尘在受训,我俩出去喝酒吃肉,这是庆祝么?不地道吧?”
“庆祝咋了,定西候那个老东西最终被斩杀,不值得庆祝么?走走走,别婆婆妈妈了。”扯着杜少勤的衣袖,二人朝着最近的一家酒馆走去。
大厅里,林尚礼一指下首的座位对着肖尘道:“坐吧,一路奔驰,你应该也累了。”
“嗯。”肖尘走到了王昌连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定西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居然能够让他跑了?”林尚礼温和的问道。
“定西候毒死了自己的儿子王宽,而他的夫人王氏,便给他也服下了毒药,并紧跟着也抹脖子自杀了。属下就依照之前答应王氏的,将他们抛尸荒野。谁知道。。。”肖尘的话语越来越低。
“答应王氏?定西候的夫人?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啊,怎么会被一个妇人的言语,左右了你的决定?”看着肖尘,林尚礼很是不解的问道。
“因为这王氏,很是知书达理,与一般的人大不相同。她并没有包庇定西候,甚至知道了定西候所犯的罪状之后,更是讲道理一般的,委婉指责着。”
还没等肖尘讲话说话,一边的王昌连面带笑容的插了一句:“肖尘,你今年多大?”
肖尘一愣:“二十四岁,大人为何如此之问?”
“虽然贵为大明王朝的紫衣校尉,可归根结底,你还只是一个孩子。”王昌连笑了起来。
一边的林尚礼,也是有点不解。
“王大人的意思是?”
“厂公大人可否知道,肖尘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乃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这个,我知道。”
“一个妇人,越是知书达理,便越有母性。我若是没有猜错,这王氏,让肖尘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女人原本柔弱,她能当着肖尘的面抹脖子自杀,便足以说明她的刚烈。对于一个又知书达理,又刚烈无比的妇女,肖尘没有对她的行为起疑心,属于正常。这说明,看似冷酷,其实肖尘也有着自己柔情的一面,那便是对亲情的渴望。”
王昌连笑着说道。
“可结果呢,我被中了别人圈套,犯下了巨大的错误。”肖尘脸上一阵尴尬。
“这不怪你,说明你的内心,有着善良的一面。至少,对那些看似的通情达理,毫无戒备。”王昌连笑了起来。
“这就叫吃一堑长一智,妇人之仁,只会害了你。”林尚礼很是严肃的道。
肖尘沉默了一下,挺直了腰身:“其实,我相信她的原因,是因为我在定西候府苦苦寻找的东西,她轻而易举的酒交了出来。”
“什么东西,需要你苦苦寻找?”林尚礼眉头一皱。
抄家就抄家,定西候私藏的军备都已经找到,他的府邸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可找的?
“一道假圣旨,连同伪造这道假圣旨的假玉玺。”
“什么?假圣旨,假玉玺?”林尚礼和王昌连同时一声惊呼,更是不由自己的看向对方,似乎在询问,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大明天下,有造假的东西。
可圣旨和玉玺,居然还有假的?
这种说辞,两人还真是第一次听见。
“此事非同小可,你且详细说来。”林尚礼道。
肖尘站了起来,抱起双拳,分别朝着林尚礼和王昌连一躬:“二位大人,在此之前,属下有一事想听听二位大人的客观评价。”
两人不禁又对视一眼。
今个肖尘这是怎么了,似乎心中有着极大的秘密一般。
“什么事,你说。”林尚礼道。
“凉国公蓝玉,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肖尘一脸严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