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然的变化,定西候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盯着朱高煦满脸的不解:“王爷,您这是?”
大门口,柳如风已经放倒了所有人王府护卫,手中提着血淋淋的佩刀,一身杀气的走了进来。
看见大厅里面两人的内讧,停住脚步,双眼眯成了一条线,笑呵呵的看了起来。
朱高煦左手提着佩刀,冷冷的看向定西候:“作为朝廷重犯,本王略施小计,就是为了稳住你,好将你交给朝廷处置。你居然敢趁此机会,杀了王府护卫,换其衣服来行刺本王。本王已经不问朝政多年,即便是杀了本王,本王也不会徇情枉法,昧着良心的向父皇为你求情。”
这句话,看似在质问定西候,可任谁也能听出来,他是在说给刚刚进门的这个神秘的蒙面人听。
在朱高煦看来,此人,一定是东厂的“夺命使者”。
“王爷,你。。。”定西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都说逆境见人品。
王爷这是眼见东厂的刺客无法抵挡,便打算将自己卖出去了么?
不禁苦笑了起来:“王爷啊王爷,正如您说的那般,您已经不问朝政许多年。既然如此,便已经对任何人产生不了威胁,对方又怎会对你动手?他的目标,不过是我而已,您又何必如此担心?虽然您的夺嫡之心从未泯灭,一直在积攒实力伺机而动,可终究无非是鸡蛋碰石头,自取其辱罢了。今个,您就算是护不住我,我也不怪您。大局到了如今这地步,您是无能为力。可您临阵反戈,和卑鄙小人有什么区别?”
“怕死没有错,可怕到您这个份上,整个天下恐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放肆。”朱高煦大吼一声。
“你这个朝廷重案的漏网之鱼,若不是本王想将你活着交给朝廷,让东厂好好审问一下,到底是何人帮着你从紫衣校尉的眼皮子底下逃脱,早就将你诛杀,给皇上复命了。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本王这就将你诛杀,以正朝廷律法。”
“啪啪啪。”柳如风将佩刀夹在腋下,微笑着鼓起掌来。
“继续,你们继续。”
戏演到了如此地步,若是还置一身蒙面黑衣的柳如风于不顾,就显得自己太虚伪了。
朱高煦扬起手中佩刀,指向柳如风:“大胆毛贼,夜闯汉王府,杀伤王府护卫无数,你当真不怕死么?”
柳如风一愣。
当年,脾气暴躁,目中无人,杀人如麻的汉王,已经沦落到如今这么卑鄙无耻,胆小如鼠的地步了么?
正要呵斥,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前一道身影闪过。
近在迟尺的定西候,抬起右掌,十二成的功力凝结于掌心,朝着朱高煦的胸口拍去。
朱高煦心中大惊,没想到定西候竟敢对自己下手。
匆忙间想要抵挡,俨然已经来不及。
只得硬着头皮,吸了一口真气,护住胸口。
即便如此,也是“噔噔噔”的倒退三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恼怒之下的定西候,丝毫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疾步跟上,便夺过了朱高煦手中的佩刀。
一个闪身,便到了朱高煦的身后,左臂一回勾,就勒住了朱高煦的脖子。
同时,右手的佩刀,也顺势架在了朱高煦的脖子上。
一边的王府师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放,放开王爷,否则你将会被碎尸万段,诛灭九族。”师爷战战兢兢的道。
定西候丝毫没有和对方辩论的意思,手中的佩刀闪电般挥出。
“咔嚓。”
师爷的脑袋便掉在了地上,骨碌碌的滚向远处。
柳如风双眼不由得一眯,看向师爷那缓缓倒地的无头身躯。
不亏是跟随太祖打过仗的人,做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瞬间,定西候的佩刀又回到了朱高煦的脖子上,拖着他。目光注视着柳如风,缓缓朝着后堂退去。
“放开他。”柳如风大吼一声,就要动手。
“闭嘴。”定西候一声冷哼,右手微微用力,佩刀抵在朱高煦的脖子处,涌出了一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