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马上之人是自己东厂厂公的时候,肖尘急忙上前,抱手参见:“厂公大人,您这是?”
“皇上让你和李大人一起审办此案。”马都没下,林尚礼急道。
“这?”肖尘眉头一皱,“皇上这是?”
“除了那心智不全的杨玉环,其他人雷霆手段针对。”林尚礼一脸严肃。
“皇上这是发火了?”
“皇上很有可能要重新启动诏狱。你将此案办大一点,将诏狱的控制权,从锦衣卫的手里抢过来。”
“办大一点?厂公大人的意思是?”肖尘有点不明所以。
“能牵连的人,都牵连到。就算是牵连不上的,也可以想办法牵连上。在朝廷中一定要引起最大的影响,对百官造成震慑。”
“哦。”肖尘点点头,“属下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皇上此刻的心情极差,你速去办案,我回宫去了。”说话间,林尚礼调转马头,又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李安嘿嘿一笑:“肖兄弟,走吧。”
抬起右手,一指刑部的方向。
“好。将朝中和你不对路的人员名单给我,这次,我顺便帮你出出气。”背负双手,肖尘移步向前走去。
刑部大堂,李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碗轻抿了一口,眼皮微抬,看了一眼堂中央站着的锦衣卫指挥通知马运山:“马同知,是你自己交代呢,还是说,我安排人,给你走一遍道数?”
“小人得志!”马运山冷冷一声。
“小人得志?你说我小人得志?”李安一愣,端在手中的茶碗忍不住摇晃了一下,有点温度的茶水撒了出来,使得案几上顿时一片狼藉。
“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打要杀来个干脆的,何必这么的惺惺作态。”
“你还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安将茶碗放下,用衣袖抹了一下案几上的茶水,“自己做着苟且之事,我不过是奉皇上之命办案,还要被你这番指责?你和你锦衣卫的千户,还真是一丘之貉,妄为朝廷命官,书都读到狗脑子去了。”
马运山还没说话,旁边站着的肖尘,呵呵笑着走了过来。
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马运山,又转头看向李安:“李大人息怒,马同知不过是将心中的怒火发错了地方而已。他是没想到,东厂行动如此敏捷,居然从他的老家入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而已。哈哈哈。他心中想骂的不过是东厂,是我而已。”
“嗨,我就说嘛,我不过是奉命办案,怎会让人如此愤恨。”李安会意,接上了话,“不过,肖兄弟你也有点不地道啊。就算是和马同知有点矛盾,针对他就是了,跑到他的老家兴师动众,这下将老马家的香火都给断送了,不地道,太不地道了。”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马运山脸色铁青,不再做声。
“以前啊,我还没有进入东厂之前,所住的镇子上有人养了一条狗。每次我经过那里,它都要扑出来咬我。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计身上会留下一身的伤痕。后来,我无意中得到了一包砒霜,便用身上仅有的两个铜板,买了几个包子,将砒霜给灌了进去。那只老狗不仅被我毒死了,连它那一窝狗崽子,我也都给毒死了。”
“老狗咬你,你毒老狗就成。狗崽子还不会咬人,你怎么连它们也不放过?”李安伸着脑袋,“责备”着问道。
“老狗咬人,狗崽子长大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干脆让它断子绝孙算了。”肖尘呵呵一笑。
“肖尘,打人不打脸,我落到你手上,你尽管处置,何必说话这么难听。”马运山终于沉不住气,愤愤的道。
“咦,马同知,我说的狗,又没说你,你激动什么?你难道是狗吗?”
“你,你。”马运山气的差点吐出血来。
“你什么你?”肖尘脸色一板,“在我眼里,你连狗都不如。这次,皇上要我对于此案人犯株连九族,我感觉还不够。对于你这种狗东西,株连十族十一族,方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