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用自己指挥同知的身份,压肖尘一下,却不曾想他丝毫不给面子,更是说不认识自己。
“哼。”鼻子里面冷哼一声,马运山将脸转向了一边。
“肖兄弟,”徐开英急忙赔上了笑脸,“这位大人,就是皇上亲自提名的,锦衣卫指挥同知,马运山马同知。”
对于肖尘,徐开英心里莫名的有着一种屈服感。
无论是当初带头打了以柳如风为首的锦衣卫的人,还是后来赵王在怀来遇锦衣卫千户刺杀,他主办案子。徐开英的心里,对肖尘总是无法大声说话。
即便自己是指挥使,对方只是东厂的一名千户,这种天生的压制,使得自己对着他,永远只会陪着笑脸。
“哦。。。!”肖尘夸张的一声惊讶,弯着腰,上下仔细的打量着马运山。
直将马运山看的一阵头皮发麻。
“原来您就是凭着提出限制东厂火器使用范围,更是在朝堂之上提醒皇上,防止纪纲这种人物再次出现,而被皇上当即提拔为锦衣卫指挥同知的原礼部主事马运山马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烧东厂,第二把烧刑部尚书,第三把,您又准备烧谁呢?”脸上一副可亲的微笑,肖尘的话语,却是犀利的如同腰间离刃的刀锋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肖千户。”马运山双手背负身后,将胸膛使劲的挺了挺,双眼怒视肖尘,似乎要吃了他一般:“我再次郑重的提醒你,请注意你的言辞。什么一把火烧东厂,二把火烧刑部尚书的,作为东厂第一办案高手,你一直都是这样,没有真凭实据的,就将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么?”
“屎盆子,你说我给你扣屎盆子?”肖尘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前段日子,东厂费尽心机,更是几乎出动全部人马,多方打探求证,才将太子殿下从保定府解救出来。按理说,作为和东厂一样皇上直属的锦衣卫,应该趁此机会,全方位肃清京城的残余谋反势力,还京城一个平安。可你们倒好,派人沿着东厂办案的路径,一个个的仔细盘查。请问指挥同知大人,你在找什么,找东厂办案过程中的瑕疵么?”
“你胡说,锦衣卫只是想多了解一些谋反势力的情况,好将他们一网打尽而已。之前专程到东厂问你,你拒绝透露,锦衣卫只有自己去寻找了。”马运山胸口急剧的起伏着,似乎被肖尘气的不轻。
“哈哈哈。”仰起头,肖尘大声笑了起来,“殿下在京城被劫持,而京城最大的禁军,就是你锦衣卫。你不从自己的防区查起,跑那么远寻找线索,你不懂得自查么?不懂得自我反省么?皇上虽然没有问罪锦衣卫,但你扪心自问,太子在京城被劫持,翻地三尺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你锦衣卫就心安理得,没有一点愧疚之心么?”
“跑到固安县,跑到保定府,东厂寻找太子的线路,你锦衣卫彻彻底底的重走了一遍,你说,你在找什么,你到底在找什么?”肖尘双眼喷火,似乎已经是异常的愤怒。
“我,我,我锦衣卫在找那些谋反势力。”
“外面的谋反势力,已经被东厂抓回了京城。而京城里面潜伏的谋反势力,你锦衣卫无动于衷,没有丝毫的行动,你说,你这个指挥同知上任以来有什么用?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肖尘的这句话,震撼了在座的每一个官员。
虽然这样辱骂对方,很不可取。但是仔细想想他说的话,却是不无道理。
目前,京城最大的安全隐患,就是隐藏的这股谋反势力。作为京城第一禁军的锦衣卫,不努力查办此事,却跑到李尚书闺女的满月宴上讨要账单,这种做法,未免有点太不合适了。
“跑到保定府,处处套问大宁都司协助东厂缉拿谋反势力的具体过程。怎么,你们是想连大宁都司的瑕疵找出来,一并办了么?大宁都司,刑部尚书,请问指挥同知大人,您接下来的目标,又是朝中哪一位大员?是他,是他,还是他?”
抬起右手,肖尘在每一位官员的脸上,一一指过。
百官眉头一皱,看向马运山的目光,瞬间变得反感而又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