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宁都司的大门,肖尘又朝着保定府的方向走去。
按照肖尘的打算,并没有想通知保定府的意思。
保定守卫军,隶属于保定府衙。现在自己基本已经可以肯定,守卫军中有人和旁听书院关系密切,或者说守卫军,已经被旁听书院渗透。
虽然不能确定,这保定府是否已经也被渗透,但肖尘已经按照最坏的结果来进行打算。
若是保定府还属于朝廷,自己知会保定府,也算是给大宁都司全城布控,排查提前告知保定府一声。
若是保定府暗中已经被彻底的拿下,自己知会保定府,就是给对方通风报讯。
在大宁都司的心动还没展开之前,对方一定会仓促的带着太子转移。
而早已守候的东厂校尉,刚好一举将其拿下,解救出太子殿下。
保定府衙门口,两名衙役抱着水火棍,低着脑袋打瞌睡。
“知府大人可在衙门?”停下脚步,肖尘大声的高呼了一声。
一个机灵,两名衙役突然惊醒,看着肖尘顺口说道:“在,在。”
肖尘也不再理会,准备走进府衙。
“站住。你,你是谁啊?”一名衙役反应了过来,手持水火棍,横跨一步,挡住了肖尘的去路。
懒得继续说话,肖尘将腰间的梅花令拿出一亮,将衙役往边上一推,径直走了进去。
看着肖尘大摇大摆的走进府衙,另外一名衙役盯着肖尘的背影,小声问道:“他刚才给你看的什么?”
“一枚令牌,挺眼熟的样子。”
“眼熟的令牌?大概什么样子,什么颜色?”
“梅花样子的,颜色我没看清楚,不是红色就是紫色。”
“什么,梅花令?这是东厂的人?”衙役大叫了起来。
“梅花令,对,就是梅花令。我就说怎么有点熟悉,原来是皇上的诏令上面有这个图案,知府大人当时还专门给我们看过呢。多亏我没有对他无力。”阻挡肖尘的衙役伸出右手,轻轻的连续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你刚才说,他的令牌是什么颜色?红色还是紫色?我记得东厂的梅花令,乃是黑色。这其他颜色的梅花令,不会是假冒的吧。”
“就是,东厂哪有彩色的梅花令。快,我们去追他。他这是蒙混过关。”
两名衙役拿着水火棍,急急忙忙的冲进大门,边跑边喊:“站住,站住,你给我站住。”
府衙无事,保定知府李怀谷正坐在县衙的后堂,和府衙通判喝着热茶,说着府衙的事务。
“外面好像有衙役在大声喊叫。”通判端着茶碗,支棱着耳朵,双眼盯向门口。
“我好像也听见了。”知府李怀谷放下手中的茶碗,站了起来“走,出去看看。衙役在院子里面大声喊叫,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走,看看去。”
大门内侧,肖尘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追赶过来的两名衙役,双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你刚才的令牌给我再看看,刚才没有看清楚。”那名阻挡肖尘的衙役,看着肖尘,委婉的说道。
闻言,肖尘又从腰间拿出梅花令,递了过去。
那名衙役伸手接住,仔细的打量着。
这是一枚不知道什么金属制作的梅花令,通体紫色,很是精致。除了颜色,和诏令上面东厂梅花令的图案毫无差别。
看不出来什么异样,那名衙役将手中的梅花令,又递给旁边之人:“你再看看,这梅花令有没有问题。”
接过梅花令,这名衙役也是仔细的打量着。似乎找不到任何破绽,抬头看向肖尘:“东厂的梅花令都是黑色,你的这枚梅花令,为何会是紫色?”
“哦。”肖尘笑了笑,“东厂所有的梅花令都是黑色,只有我这一枚是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