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在打砸酒馆之前,将咱们的易州守卫,在州城门口给打了。”兰立群眉头紧皱,似乎对此事也有点斟酌之意。
这句话听在一旁站立的张管家耳里,整个身体如同被雷击一般。
若是对方打砸酒馆只是随手而为,那么对易州城的守卫动手,那可真的就是有恃无恐了。由此看来,对方在京城的势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若是能和那肖公子做成这笔生意,给自己混个脸熟,说不定自己从此有可能飞黄腾达。
这和肖公子有关联的事情,都必须和解,必须和解!
“这,这伙人也太胆大了吧。打砸酒馆就算了,居然敢对易州城守卫出手,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欧阳家主一脸的愤怒,义愤填膺的说道。
话虽如此,可欧阳家主的心里却是找到了一点平衡。
归根到底,自己这酒馆在易州城再有名气,也只不过是民间买卖而已。而易州守卫,那可是代表着州衙,代表着朝廷啊,这些人都敢出手,相比之下,自己的这酒馆被打砸了,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件事情,若是想要州衙出头,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去州衙告状,告他们无故打砸酒馆之罪,这样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派出捕快,将他们缉拿归案。”看着欧阳家主,兰立群低声说道。
“不是。”欧阳家主右臂撑在桌上,探出身子有点不解的看向对方,“他们冲撞守卫,此罪更大。兰大人应该即刻前往缉拿才是,为何要等到我去州衙告状,才能派出州衙捕快?”
虽然欧阳家族和知州兰立群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可是州城守军都被人打了,兰大人却要欧阳家族去州衙告状,方才办案,这此中是不是有什么利害关系?
莫非兰大人也顾忌对方身后的势力,才将欧阳家族往前面推?用欧阳家族来试探一下这趟水的深浅?
想到这里,欧阳家主的心里暗暗有点不满。
欧阳家族的所有产业,哪一家不给州衙匀一点利润。而今,欧阳家族需要保护的时候,你却将我们推到第一线,还真是有点不地道。
对方若是势力一般,借此机会,你给易州守卫出了气,还在欧阳家族落了好。
对方若是权倾朝野,你完全可以将事情推到欧阳家族的头上,说自己是一方父母官,只是按照制度办事,将责任撇得干干净净。还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盘啊。
兰立群似乎不知道欧阳家主心中所想,只是长叹了一声。
“唉,我也知道冲撞守卫的罪名更大,可是,若是真查下去,我这知州的位子,恐怕都保不住。”
靠在椅背上,兰立群抬起右手,轻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心中有着无尽的烦恼。
“这,这和大人您有什么关系?”欧阳家主听的更是糊涂。
“守卫队长,是我那不争气的小舅子,欧阳家主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边揉捏着脑袋,兰立群一边说道。
“我当然知道,正因为如此,州衙更应该为易州守卫出头才对,必定咱这易州守卫也属于州衙编制。再说了,朝廷也没有规定,知州的亲戚不能在州城守卫里面当差不是?”
欧阳家主看向对方,不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