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长缨军良好的后勤补给,兵员调配靠的就是那些来自算学的学生,否则刘禹锡一人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独自一人将数万人的补给、需求搭理得井井有条。”
“如果没有哪些技艺精湛、基础扎实的工匠,工兵营就无法在短时间造出大量的八牛弩和投石车!”
“没有大量的八牛弩臣怎么敢贸然让几千兵马去找吐蕃人送命,如果不是海量的投石车,一座武州城就足以让我数万大军饮恨!”
“如果没有工匠想出来的水利冲压,没有铭牌……,马革裹尸的将士们如何魂归故里!”
“说了这么多,其实臣想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巫医乐师百工,这些看起来算不上高贵的人,却真真正正地提升了长缨军的战斗力!”
“由此联想,长缨军需要专业的人才,大唐需要更多擅长农作的人生产更多的粮食,需要更好冶炼技术打造更好的甲胃,……”
“如果有可能的话,臣希望在算学、书学、律学之外开设更多的专业学校,而不是一个单纯的四门学!”
相比较有些迷茫的李纯,亲赴陇南的太上皇是见识过长缨军的工兵用一个月的时间打造的一百五十架投石车威力的,对于郭戎以长缨军举的例子有更深的了解。
“纯儿,你没好奇过武州为什么会一日而下吗?你见过整整一百五十架投石车同时抛射百斤巨石的场景吗?那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了!”
就这样在兴庆宫的勤政殿里面,郭戎滔滔不绝地向两位帝皇讲述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从政治、经济、文化为这两位皇帝进行潜意识的灌注。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宫人要入门掌灯,三人才发现天色渐晚。
这时候,郭戎终于发现上头之下,自己说了太多不应该说的东西,好在太上皇李诵和皇帝李纯两人的思绪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太上皇挥了挥手,示意临时当了一下午帝师的郭戎可以滚蛋了。
如蒙大赦的郭戎赶紧提桶跑路。
当郭戎一路小跑逃离勤政楼之后,偌大的宫殿里面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父皇,你说这郭戎真的来自安西军吗?”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燕国也曾经问过,完全掌控回鹘的时候,她甚至还专门派人去了一趟龟兹何时郭戎的身份!”
“父皇结果如何?”
“纯儿,你相信天佑大唐么?”
“父皇你这是?”
“郭戎其生父为陇右道募兵,随作为郭昕的牙兵随郭昕前往安西,战死之前积功为安西军昭武校尉,贞元六年北庭陷落,其父受命前往西州营救当时的北庭大都护杨袭古,返程途中遭遇回鹘袭击,其父阵亡。”
“其母祖籍河南道东平郡,贞元八年亡于疏勒戍守。”
“郭戎贞元二年生在于阗,贞元六年吐蕃围困于阗前夕随其母迁疏勒,贞元十七年,疏勒陷落前夕最后一批妇孺前往龟兹,郭戎作为护军随行。”
“父皇,这和之前好像不太一样,我记得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