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偷,正在盗取我们的财富,这是不能容忍的事情,我不希望这件事牵扯到了我们的股东,更不希望是我认识的人。”
“如果你在这里面,最好现在告诉我,给我一点提示,那样至少在后面不会闹的太难看。”
安静的听筒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杰鲁诺先生的声音稍稍软化了一些,“看起来那个人不在我们之中,这是一个好消息,我也不愿意对盟友多动粗,那不是我的风格。”
“也许你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简单的叙述一下……”
有联邦商人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走上层路线,这些人联系到了那些统治者,帮助他们转移财产,帮助他们弄来一些不在海关名录上被许可的违禁品,这种做法严重的伤害了联合开发公司的权益。
杰鲁诺先生非常的生气,他可以允许公司亏本,自己赔钱,但他不允许有人挑战大家一起制定的规则。
这一点很重要,规则的存在不只是保护别人,也能保护自己,可如果有人践踏规则不受到处理,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人去冒险尝试践踏规则。
更不用说这些人真正的在偷钱,把那些统治阶层时代累积的财富,一点一点的向外偷运,这钱,本应该属于联合开发公司!
什么,你说它是那些土著的?
等土著死了,它们就是无主的,谁最先发现了它们,它们就是谁的!
没有人能比刽子手砍下这些土著的脑袋时,弯腰发现它们更快的了。
等杰鲁诺先生说完之后,提前一个月的季度例会开始了。
联合开发公司的高层管理者开始向股东们汇报这个月公司的经营情况,以及大家能拿到手的分红情况。
联合开发公司的运营非常独特,它更像是一种“买断制度”,整个纳加利尔的开发工作整体交给了联合开发公司,然后一些大股东,通过缴纳一定的费用,买断一个地区的全权开发权力。
这部分手里掌握着地区开发权力的股东自然能赚到更多的钱,还剩下一些小股东怎么办?
他们除了可以把大股东交上来的买断钱分了之外,还能按照自己手中持有的股权份额,在各个地区从事贸易活动。
比如说德拉格的长子,他就利用了德拉格在联合开发公司内拥有的股份,在林奇的地盘上从事一些特产交易,像是黄金,宝石,皮革,香料之类的。
也许贸易量不是很大,但绝对能赚钱,更别提他把商品从联邦运输到当地去,正在膨胀的消费市场给了人们更多的惊喜。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纳加利尔人的消费能力是联邦的数倍之多——
他们可以把自己赚到手的钱除去维持生活必需的费用外,其他的全部都投入到消费中,这一点联邦人就做不到!
只要这里的市场越来越繁荣,当地人赚的钱越来越多,他们的消费能力,就会指数级爆发。
除了这些手里有份额的人可以在这里从事自由贸易之外,其他人必须向联合开发公司申请,得到批准后才能从事贸易行为。
他们能做什么买卖,能做多少,都是有规定的。
现在有人正在偷偷的越过他们从事贸易,这种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公司内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它爆出来的时候,还是在人们的预料之外。
因为对方不仅没有偷偷摸摸的做生意,还把生意做到了统治阶级的阶层当中,这简直就是对联合开发公司秩序的一种挑衅。
在汇报中,所有的股东都听的非常认真,因为这关系到了他们第二季度能分多少钱,这不是一个小事情。
由于纳加利尔本地并没有什么机构在收税,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所有外国人的贸易都是免税的,他们赚多少,就是多少,没有税务扒他们的皮。
加上联邦的一些财货贴现政策,大家对自己的生意都非常的在意。
在最后,杰鲁诺先生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观点。
“如果那个人就在我们之中,不好意思现在站出来,也没关系,你稍后给我打一个电话,解释一下你这么做的原因,我会原谅你。”
“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也希望我们没有人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在电话会议开始的同时,纳加利尔那边的王都也正在经历有史以来纳加利尔历史上最大一次的示威游行。
人们愤怒,但没有失去理智,他们大声的诉说着诉求,其实办案人员根本听不见。
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听不见”,是太吵了,根本分辨不出谁在说些什么。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武装警察部里每个警察都有些头皮发麻,一旦发生一点意外,他们这里的人,将会被外面的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