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他们的股权变化结束了之后,或者稳定下来之后才进行庭审才是最合适的。
换句话来说,每时每刻即便要输,最早的消息也应该在四月末才出来,而不是现在!
年轻的业务员看了看桌子上的台历,现在才四月十一号,时间完全对不上。
听筒另外一头的店主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他继续说道,“法庭的人前天就来了,他们带着每时每刻的员工撤走了他们所有的柜台,那些地方我都给你们留着在。”
“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把我的专柜送来,你知道,我不可能一直把它们空着,这对我来说很危险!”
柜台有时候也是保护店主不受伤害的重要措施,它能阻挡入侵者不那么容易的接触店主,一直空置着的确不太好。
年轻人的业务员连忙站起来,“根本就没有开庭,那些人还说了些什么……”
他说着停了下来,“听着,我现在就过来,你在商店里等我。”
说完他挂了电话,连刚刚买来一口都没有喝的咖啡都忘在了桌子上,飞一样的跑出了办公大厅。
他隔壁的女孩撇了撇嘴,她本想和自己的“邻居”套套近乎,等他组建团队的时候自己好加入进去。
可她感觉得出来,对方对她没有什么兴趣,这让她羞恼异常。
女表子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女表子,她们还会认为说自己是女表子的人只是因为上不到自己这个“女表子”才发出如此荒唐嫉妒的言论。
冲出办公室的年轻业务员叫了一辆计程车,很快就来到了……大街七十二号,看着每时每刻空荡荡的柜台,他突然意识到,每时每刻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反击了。
年轻的业务员没有进店,店主主动迎了出来,可他根本没有和店主交流,撒腿就冲向了一百多米外的另外一家店铺。
等他站在门口时,看着重新调整好的柜台,同样不见了每时每刻的专柜。
糟糕了!
他冲进了路边的电话亭,用颤抖的手拨通了总经理的电话,并且把这个消息传递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来自联邦各地的分公司,都向总公司汇聚了同一条消息——每时每刻的专柜不见了,有人声称官司赢了,然后运走了那些专柜。
“知道这是谁出的主意吗?”,时好运的法务部中不仅有时好运自己的人,连多彩的人也都在这里。
三大烟草公司的总部都在布佩恩,甚至都在同一条街上,站在总裁办公室朝着东方望去,就能看见每时每刻那标志性的建筑物——一支像是纺锤一样,两头细中间粗的办公大楼。
时好运的法务部主管摇了摇头,“这不像……的手笔,这是别人的做事风格,他的不是这样。”
他口中的“……先生”,就是每时每刻的法务部主管。
说是主管,实际上这位精通法律的主管先生还有自己的事务所,也经常活跃在各种官司中。
在联邦,就算是六大行,都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律师团队,大多公司的法务部门都是外包出去的。
律师们高昂的费用不是一般人能承担得起的,只有有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到公司履行自己的职责。
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当然,拿了别人的钱,他们也会安排一些年轻的律师在公司提供二十四小时的服务,但不是全部,更不会由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常年驻守。
这种每小时几百块甚至是上千的的大律师,一个人每个月的常驻费用最少都在十万以上,如果聘用一个完整的团队,每个月给这些人的费用大概就要五六七八十万!
这还不包括需要他们做具体事情的费用,这只是让他们坐在办公室里,有什么问题询问他们给予回答的费用。
要让他们去搜集证据,去调查,去……做任何离开办公室的事情,费用就会成倍的增加。
一个月上百万都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大多数的企业,集团公司,都会把法务部门外包出去,打包交给某个律师事务所,或者以顾问的方式聘用某律师事务的金牌律师为法务部的管理者。
这个行业的顶级圈子也不大,所以这个房间里的律师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不是每时每刻那边法务部门的手法。
他们更有可能会通过各种法律漏洞来寻找破解的方法甚至是反击,但他们不会用盘外招,那很容易把自己也陷进去。
时好运的总裁很没有形象的捋起了袖子,他嘴里叼着自己家生产的香烟,有些烦躁的问道,“那么接下来呢?”
“接下来他们大概会怎么做,谁能告诉我这一点,至少让我知道我们会遇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