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的签字历来都是一种防伪措施,从什么地方起笔,某一个笔画最高处抵达什么位置,最后落在某条线前或者某条线后。
这些都是防伪的手段,而且只有他们自己和留有签字原本的机构知道。
否则每年那么多的支票发放出去,没有什么确切的防伪措施,银行早就破产了,各大企业也早就被人们掏空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不起眼的防卫手段,构成了联邦金融经济繁荣的根本。
从来没有哪个国家能像联邦这样,大规模的使用各种支票,虽然经常出问题,可这些问题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总裁先生不签字,他手里的股权就不会转移给桑切斯,那些代为持股的匿名公司也不会把股权转移给桑切斯,桑切斯在公司里就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言。
他还记得三天前林奇以及其他人对他的蔑视与诘问,当时的愤怒到现在还在影响着他的情绪。
被折磨了两天的总裁先生抬起头看着桑切斯,嘴巴微微启合,像是在说些什么。
桑切斯凑了过去,这是总裁先生这两天以来第一次主动有表达的欲望,可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侧的脸颊上有些湿热的,正在滑动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流动。
血水混着口水,真他妈的恶心。
桑切斯走到了电闸边上,他冷漠的看着他的叔叔,然后推动了闸刀。
通电的瞬间总裁先生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早些年联邦通过了《用电安全法》后,为了避免因为错误的使用电器和电源造成伤亡,所以室内的电压都处于安全的范围内。
电这个东西绝对是一场革命,但当时也的确带来了很多的悲剧,一些人因为错误的使用或者只是因为好奇触电身亡,让联邦社会尝到了发展过程中必要承受的痛楚。
不过好在,现在解决了这些问题。
十几秒的电机后,桑切斯推开了闸刀,紧绷着的总裁先生整个人一下子松松垮垮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两条胳膊被钢丝绑缚住的地方,有些钢丝已经嵌入了皮肉里。
略有些焦糊的味道,那些是毛发的味道,还有骚臭味。
桑切斯的助手拿着水管对着总裁先生冲刷起来,其实现在好多了。
第一次上电刑的时候他大小便失禁,拉得到处都是。
现在他饿了两天没有进食,除了会小便失禁外,不会再有流质或者固体出现。
冰冷的水似乎让总裁先生的精神恢复了一些,他吃吃吃的笑了起来。
笑的声音很低,充斥着一种嘲笑的味道,桑切斯的脸都黑了。
其实总裁先生和桑切斯都知道,他们都在赌。
总裁先生赌桑切斯和他的哥哥不敢在他们拿不到股权的时候杀了他,一旦他们真的那么做了,他们就会彻底的丢掉每时每刻。
而桑切斯也在赌,赌他的好叔叔承受不了各种酷刑,最终会把自己的名字签在全权授权书上。
不过从现在来看,他的叔叔似乎更有希望赢下去。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废物叔叔,居然能抵抗到现在。
等水渍差不多散去,桑切斯走到了总裁先生的面前,低头看着他,“你以为痛苦只有这么多吗?”
“不,痛苦还有很多,多到你想象不到,这只是刚开始!”
他说着走到一旁的小推车边,为自己戴上了手术手套,然后拿出了一把手术刀,一根棉线。
他走回到总裁先生的面前,“你想好了吗,是继续抵抗,还是在文件上签名?”
总裁先生又吐了一口带血的涂抹,他的声音十分的沙哑且虚弱,“好他妈的疼,但比起死,疼也是能接受的。”
“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你没得选!”
总裁先生意外的坚强让桑切斯羞恼起来。
他抬手按在他好叔叔的头顶上,用力一推,椅子向后倾倒,总裁先生背靠着地面,面朝上方。
他的双腿也自然的分开。
桑切斯蹲下来,熟练的拿掉一根电线夹子,用棉线勒紧,刀子一划……
一开始一点也不疼,可能是电流麻痹了神经,但在大概二三十秒后,一种坠痛开始撕裂总裁先生的意志。
这种疼痛不只是来自于身体的反应,还有心理方面的反应!
他知道,其实什么都没有,但在他的感觉中,仿佛有一条锁链紧紧的固定在他的下半身,把他往地狱中拽去。
疼痛,绝望,愤怒!
房间里充斥着有气无力的咆哮与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