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他们是昨天晚上到达的申城。
王林他们事先已经通知了所有参展的外商,告诉他们抵达申城后,直接入住华亭宾馆。
爱秀集团安排了专人在华亭宾馆进行安排和对接。
维克多入住以后,本想晚上打电话联系王林,因为他们飞过来有时差,晚上也睡不着觉,但想想太晚了, 王林已经睡了,便等到今天早上才打电话给王林。
王林接到维克多的电话后,当即答应前去看望他们。
吃过早餐,王林开车前往华亭宾馆。
今天是过年,王林本想放忠叔一天假,但忠叔说自己孤寡一个, 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还不如工作呢!王林便说,那你休息半天吧, 去看看你儿子也好,忠叔这才答应休半天假。
王林开车来到华亭宾馆。
这边好不热闹!
六十家海内外服装品牌商前来参展,每家企业都要派一个团队来,每个团队就算只有五个人,也有叁百人。
而在国内,过年这天能出来住宾馆的人反倒并不多,当然也不排除有些年轻人特立独行,趁着过年的假期出来旅游。
华亭宾馆门口和大堂,装饰得很有年味,挂起了大红灯笼,张贴起了火红的对联,摆着应景的金钱橘树盆栽,盆栽上还结满了红包, 满堂红火迎新春。
王林赶到宾馆,正准备上楼去找维克多, 一进大堂, 就看到忠叔。
忠叔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坐在大堂沙发上,孤独的看着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自然是有他的儿子。
王林轻轻一叹,心想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和王霏、周小米之间,千万别闹成这样才好。
忠叔转眼间看到王林,连忙走了过来:“王总。”
王林道:“你就是这么休息的?”
忠叔抓抓头,嘿嘿一笑:“也没什么好玩的。你吩咐我,叫我陪陪儿子嘛!儿子在这里加班,我也就来这里陪陪他。”
王林笑道:“你吃过早餐了吗?”
“吃过了,在酒店吃的。”
“好。你继续看你儿子吧!我上楼去会个客人。”
王林拍拍忠叔的胳膊,然后转身上楼来。
他找到维克多所住的房间,敲响了房门。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王林眼前一亮,彷佛看到了一个公主!
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少女,大概18岁左右。洁净白皙的脸孔肤若凝脂,没有笑容的脸庞上镶嵌着有如夜幕星空般的双眸,目光如同珍珠一般沉静,娇挺的鼻梁,樱花般绛红色的双唇, 像是一个精心凋琢出的瓷娃娃,美丽得令人销魂,但又像是失去生机般冷然。
她是那样的美,美得像一首抒情诗。全身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
王林看得一怔,觉得这个少女,似曾相识。
维克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王林吗?”
王林笑着答道:“维克多先生,是我。”
少女让开身子,请王林进来。她身材又瘦又高,比丝更细更软的澹黄色的头发,照着酒店房间洒下来的灯光,像黄金一般闪耀。她的满头金发有一种活泼的、鲜明的、黄金般的色彩,是她身上最美丽最耀眼的部分。
两道眉毛给予她的眼睛一种特别的美——这是两条澹褐色的、松软的、差不多是笔直的线条,而且很少有对称的时候,一道比另一道高出一点,因此这道眉毛上面出现一条小小的皱纹,其中彷佛含着寓意,隐藏着思想。
王林被这个冷艳的西方少女吸引了,看着她笑了笑。
维克多走过来,一个熊抱,把将王林抱住,哈哈笑道:“哦,我的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王林笑道:“维克多先生,欢迎光临申城。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我们的爱秀时装周。”
“这是我的荣幸!也是我们一家人的荣幸。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妻子和女儿。”维克多揽过身边一个金发妇人的肩膀,“这是我的法国妻子,你可以叫她黛比。”
“你好。”黛比伸出手,和王林握了握,她长得像个模特,苗条修长,站在维克多身边,还没有他一半那么宽。
维克多又揽过刚才那个漂亮的西方姑娘:“瞧,这就是我向你提到过的,最漂亮的女儿娜塔佳。”
“这是你的女儿?”王林笑道,“简直不敢相信,你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公主,我还以为这是你从哪里拐来的法国公主呢!”
“她长得像她母亲,她母亲以前是个模特。”维克多拍拍女儿的肩膀,“他就是王林,是我在华夏最好的朋友。来,跟王林打个招呼。”
娜塔佳那双幽深的双眼,充满好奇的看着王林,她的脸色总是那样的冷澹,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只对王林一个人如此?
她点了点头:“你好。”
她说的是法语。
不过王林还是听懂了,用他仅懂的一点法语回答道:“你好,娜塔佳。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我对你很熟悉。”
娜塔佳摇了摇头:“不可能,我是第一次来华夏。”
维克多道:“娜塔佳真的是第一次来东方,她以前只到过莫斯科,纽约,伦敦、罗马等城市旅游。王林,你怎么可能见过我的女儿呢?”
王林忽然记了起来,笑道:“我有一幅油画,画上有一个西方的少女,和娜塔佳很像。”
“一幅油画?”维克多问道,“你的油画是哪里来的?”
“我参加东京的一个拍卖会,我的一个朋友买了下来送给我的。那幅油画现在就在我的家里,听说是一个法国的画家所画,那个画家在法国很有名气,但我忘记他的姓名了。”
“你说的那幅油画,叫什么名字?”维克多问。
“晨光中的少女。”王林马上就记了起来,因为他对这幅画作印象太深刻了。
“哦,我知道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幅画。”维克多拍拍自己的额头,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帮我女儿画的画作,他一共画了两幅,给我留下了一幅,他自己有一幅。他把自己的那幅拿出来拍卖了吗?还是被你买了下来?”
“不错。”王林道,“那幅画,花了600万人民币,相当于120万美元。”
世事就是这么神奇!
王林无意中看中了一幅画,然后幸子拍下来送给他做生日礼物,而那幅画上的少女,居然是老朋友维克多的宝贝女儿。
娜塔佳对父亲说了一通话。
王林居然一个字也没听懂。
原来他们说的是俄语。
而王林并不懂俄语,这真是一件悲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