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道:“所以有人炒作棉花期货。”
周伯强道:“我们国内还没有期货市场吧?”
王林道:“还没有。国内连证券交易所都还在筹备当中。我前不久在新闻上看到,我国的第一个期货交易市场也在筹建当中。年底会在郑城成立。”
“国内的经济越来越跟国际接轨了,这是好事。”周伯强道,“所以我常说,这个时代,肯定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像我们这一辈,对股票、期货,已经很难弄明白了。”
郑商所,将是我国第一家期货交易市场,郑商所是做农产品期货的,曾先后推出小麦、绿豆、芝麻、棉纱、花生仁等期货交易品种,经中证监会批准交易的品种有小麦、棉花、白糖、菜籽油、早籼稻等期货品种。
王林想到这次棉花大涨价的事情,心想这种期货的价格变化之大,比起股票市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考察了一圈以后,王林对娄东的棉花种植情况,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
晚上回到酒店,王林把今天收集来的数据记录了下来。
好记心不如烂笔头,这些数据对王林以后制定棉区政策是有利的。
王林记好相关的数据,放下笔休息。
他走到窗前,点了支烟吸。
今天晚上的天气很好,一轮上弦月明晃晃的照在当空,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姑苏没有太多的高楼大厦,远远看过去,只见万家灯火,交相辉映。
李文娟过来找他,问他要不要出去逛逛?
王林见今晚月夜刚好,便笑道:“好啊,我们出去走走。”
他去喊周伯强。
周伯强毕竟上了年纪,在外面跑了一天,腰酸腿痛,说要休息。
王林便喊上郭玲玲和忠叔,四个人出门逛街。
姑苏晚上最值得一逛的当然是观前街。
王林陪沈雪和周粥来过,今天晚上又陪着李文娟来逛。
李文娟和郭玲玲对夜市上的东西都特别感兴趣,一个摊接一个摊的逛过去。
忠叔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
夜市上卖什么的都有,各种文创、瓷器、丝绸、绣花鞋、折扇、小手工产品、旗袍、首饰等多个品类,还有卖鲜肉月饼和桂花米酒的摊位。都是女人感兴趣的东西。
王林看中一把折扇,拿起来看了看。
摊主马上介绍道:“同志,这是丝绸扇,是我们手工制作的,祖传的手艺,特别耐用。”
王林把扇子立在手掌,手指轻轻一搓,那把扇子便啪达一声打了开来。
李文娟看到了,不由得哇了一声:“姐夫,你是怎么打开扇子的?教我!”
王林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很简单,聪明人看一眼就学会了。我再试给你看看。”
他把扇子合拢来,握在掌心,然后手指一搓,那扇子又打了开来。
李文娟笑道:“好潇洒啊!我来试试!”
港产的武侠电影里,那些翩翩公子哥,都会扇不离手,每个人手里都会拿一把折扇,轻轻一抖,扇子就打了开来,那动作看起来无比的洒脱,也迷倒了不少女观众。
李文娟看到王林居然会这一招,自然惊喜。
她接过扇子握在手里,也学王林的样子,连搓了几下,扇子却是纹丝不动。
“姐夫,到底怎么打开的嘛?”李文娟撒起娇来。
王林哈哈笑道:“这样子,来,我教你。”
他握住李文娟的手,教她怎么开扇。
李文娟练了几次,终于学会了,但开扇的力度不高,动作不流畅,也发不出王林开扇时那种啪的一声响。
她又练了几次,最后一下用力过猛,将扇子开错了方向,那折扇整个骨架都反了过来,错位了。
摊主一见就急了:“哎呀,你们到底买不买?扇子这么玩,很容易玩坏的!”
李文娟道:“咦?不是你刚才说的,你家的扇子很耐用吗?怎么玩一下就能玩坏了?”
摊主道:“扇子就是用来扇风纳凉的,哪有你们这般玩法?你看看我的这把扇子!这扇面全起皮了!我还怎么卖?这把扇子,你们必须买下来!”
李文娟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王林摆摆手:“行,我买下来,多少钱?”
摊主道:“50块钱。”
王林倒是一怔,掏钱的手顿时一滞。
一把扇子,虽然是丝绸扇面,但卖50块钱,还真有些贵了。
不过王林有钱,也不会跟小摊小贩计较,他正要掏钱,被李文娟给按住了手:“姐夫,他说五十就五十?就这么一把小扇子,他居然敢要价五十块钱?真是岂有此理!我看顶多五块钱!”
王林心里的价位,也是最多五块钱。
但这把扇子,的确被他和李文娟玩得起皮了,扇面都掀了起来,虽然说沾了沾胶水还能售卖,但人家摊主要计较,这事也难办。
“五块?”摊主冷笑道,“两位,你们是外地来的旅客吧?你们不知道咱们苏绣的名贵。这样的扇面,要一个工人做几个工才能做得好,这上面的花色,全部是手工刺绣,你们看看这做工,看看这扇面,五块钱?你做得出来吗?”
李文娟道:“你杀黑呢?以为我们是外地来的就好欺负?五块钱,你卖不卖?不卖拉倒!姐夫,我们走!”
摊主沉声喝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们弄坏了我的东西,就想这么离开?给我站住,今天这把扇子,你们买也得买,不买也得赔钱!”
李文娟道:“哟,你还真敢强卖?我就不买!你能怎么着?我之前问过其它摊位的扇子,人家都只卖五块钱一把!你的卖50块钱,你这不是抢钱吗?”
摊主道:“人跟人不一样,这扇子和扇子也不一样!我的扇子,就值50块钱。”
主要是他看到王林刚才已经要掏钱买下来了,所以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要不是李文娟阻拦,王林的确买了下来。
但李文娟可不是好惹的,要她花冤枉钱买一把烂扇子,她可不依。
“五块钱,你卖,我就买!五十块?你做梦吧!”李文娟道,“这扇子也没有坏,就这里起了点皮,你拿胶水沾了,不照样卖给别人?我看你就是蛮不讲理!我们走!”
摊主见他们真的要走,急忙从摊位后面窜出来,伸出手来抓扯李文娟:“你给我站住!今天不赔给我钱,你们休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