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为君者来讲。
当危机来临的时候,往往就已经无法弥补了。
事实上,
南胜口中所说的,关于自己的郑国也好,吴国和洪国的危机也罢目前都还并没有发生。
他刚刚所说的这些结论,只是基于一个合格的为君者,对未来发展的,一些合理的判断。
太监沉默了一段时间,沉声说道:“圣上既然想到了,必然已心有腹案。’
南胜出乎意料的没有附和,反而发出一声叹息:“如果朕说没有,你信吗?’
这次轮到太监沉默了,因为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者是知道但不敢宣之于口。
“倘若是以前
南胜喃喃:“如果法相境的强者数量还足够,还可以让他们充当手刹,可是左重明却
本来世间的法相境强者约有二三百,但在左重明的推动下,世家宗派纷纷毁灭,强者也陨落不少。
又经过魔驼岭一战,法相境强者的数量再次锐减,再加上数月前围攻左重明的那场战斗.
而今,哪怕算是妖魔邪祟,能达到法相境层次的强者,数量绝对不超过三十。
且关键之处在于,这些强者各为其主,这就进一步分散了他们的力量。
所以,根本不可能指望这些家伙,抗衡即将到来的大争之势。“大势不可违啊。
南胜发出喟然长叹:“朕敢断言,十年之内天下必然大乱,届时定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武朝崩溃还没多少年,可他却有种记忆模糊的感觉,仿佛已经过去很久。
曾经的他意气风发,雄心壮志,可现在的南胜却倍感疲累,一种发自内心的,精神层次的倦怠。
“圣上,近日朝中有关立储之事,也愈演愈烈了。”
“立储?’
南胜表情变了变,脸上的惆怅已然消失,变回了那位冷峻威严的帝王。
其实按照年纪来算,他现在绝对是正值壮年,远不到该立储的时候。
但这个时代发展的太快了,快到他每天睁开眼睛,都有种如梦如幻的,虚假的,不真切的感觉。
而无论是立国开朝,还是谋求发展...都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哪怕天材地宝也补不了。
这就导致南胜明明正值壮年,却已然两翼斑白,时常有种力不从心的乏力感。
朝中臣子也不是瞎子,他的状态好坏自然看得出来。
所以在左重明死掉,熙云府被肢解后,有关于立储的呼声越发的高涨,但南胜从未表态。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还能活很久,这事儿不着急,另一方面则是左重明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
对,没错,就是心理阴影。
南胜的亲爹,武朝的最后一任皇帝南浩的死,让他每每想起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种种原因促使南胜很纠结
若是立储,他不敢确定立储之后,太子会不会盼着自己死,甚至等不及他死,暗中送他一程。
若是不立储,自己这些听话乖巧的儿子,会不会暗藏祸心,就像他当初为了争夺皇位一样
一刹那,千百念头辗转脑海。
南胜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此事容后再议。’
他这边被臣子催促立储,那么南川,南云那边肯定也不轻松,不如静观其变。
“遵旨。’
太监瞅见他的作态,不由暗暗叹息。
就算左重明已经死了,但他所作的一切依旧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无时无刻的影响着许多人。
不仅仅是南胜,也包括了南云,南川这些君主
天庭的战斗仍在持续,暴响雷鸣不绝于耳。
偌大的天庭几乎被打的翻天覆地,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宫宇楼阁,战舰残骸被碾碎
三道浑身魔气索绕,眉宇仅有一丝清明的身影,正在围攻着一尊脚踩黑莲,凶戾狰狞的佛陀。
而在佛陀的周围,朵朵黑莲绽放开来,将一具具魔头束缚,遂有魔音贯耳强行将之渡化。
双方的战斗已经持续了数月,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分出高下的趋势。对于他们这种存在,一招一式没有任何意义,一旦打起来必然是漫长的消耗战。
他们的恢复力太强了,对魔气的吸收完全是掠夺一般,只要不死就会迅速恢复如初.
与此同时,地下深处。
左重明几人依旧窝藏在此,老老实实的休养生息。
蓝羽身影闪烁,轻声说道:“你死以后,熙云府被肢解分割了。”她现在是神灵,而且以前在海生身上留下了一个标记,所以可以随时与之沟通。
因长久以来她的帮助,所以她和海生建立了深厚的信任感,可从其口中及时得知世间大势
刚才,她就跟海生交流了一会儿,得知了世间发生的一些情况。“我知道。
左重明眼皮子都没抬,随口说道:“这是必然会发生的,谁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一座金山而不动手。’
蓝羽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我说个你不知道的,最近三国的大臣都在催促君主立储。’
“立储?呵..
左重明冷笑一声:“无论三国之中谁先立储,只要此事一经传出,必然会引起国内哗然。
蓝羽愕然,不解的问:“为什么?立储很正常吧?’
左重明摇摇头,淡然道:“按照以前的时代,立储当然正常,老子打的天下自然要传给儿子。”
“但你别忘了玩家的存在,他们来自另一個文明,而且还数量众多,且唯恐天下不乱。
“再加上而今时代大变,科技日新月异,这一切都会对源界的生灵造成前所未有的冲击。’
“所以,一旦三国要立储,玩家肯定要搞事,普通百姓也不可避免会被影响,届时舆论挟裹.
龙祖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嘴:“大不了镇压,就像你当初杀蛮人,杀
“镇压不了的。’
左重明哑然失笑:“首先,他们跟我不一样,我本就没想当皇帝,更没想什么千秋万代。
“还有就是熙云府地域太小,管理起来更加容易,再加上我的名望,无论干什么都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