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将制盐之法告知大人,也希望大人说话算话,换得我二人两条小命。”
李洪脸上堆笑,心里却在埋怨自家老爹动作怎么这么慢!
李洪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屈服,他只是在拖延时间,等李善长过来救场。
吕本急忙催促道:“快说,快说!”
李洪却是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故意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大人,这制盐之法乃是我祖传之物,告知大人倒也无妨,可这人多耳杂……”
既然是要拖延时间,自然是拖得越久越好。
吕本眼神一眯,多年的为官经验告诉他李洪好像有所依仗,可是还是被细盐能带来的庞大利益给冲昏了头脑,立刻说道:“去备笔墨纸砚!”
说完之后,又对着李洪冷哼一声道:“你小子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招,本官大把手段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李洪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是自然,即便是皆小人一百个胆子,那也不敢戏弄大人您啊!”
只不过吕本听不出这话中蕴含的冷意,只是觉得在奉承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后,便有差役搬来纸笔还有一张桌子。
李洪装模作样的站在桌子前,在上面书写着什么。
“好了没有!”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李洪依然没有停笔,吕本有些不耐烦的喝道。
“快了,快了,还请大人稍候!”李洪笑着回答,而上方的吕本看不清李洪纸上写了什么,只是确认那纸上是有字的,便也只好耐下性子等候。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吕本才又一次催促道:“你到底写完没有!”
这一次还不等李洪回答,突然有一小吏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大人,韩国公李善长,李大人求见!”
“李善长!”听见这三个字,吕本心中一惊,大明初立官员之间派系尚且还不算明显,但李善长是一个例外。
这种例外也是近来才体现,主要原因便是李善长上奏废除中书省,以及废除了官员名下田产不用上赋的奏章,这导致李善长此时几乎被所有文官敌视,可却也无人敢惹的状态。
可以说现在的李善长就是一个无人敢惹,却也无人敢亲近的瘟神。
而这样的一位瘟神,跑来他都转运盐使司来做什么?
也就在这时,李洪嘴上挂上了笑容,停下了笔,笑道:“大人,我写好了!”
“大人,我写好了!”
李洪的声音,吕本此时却没什么心思搭理,而是在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什么地方惹到了李善长,毕竟二人往日从来没有交集。
“你先领李大人去偏房,我马上便去!”
吕本吩咐下去后,这才有时间看向李洪,喝到:“把人先押下去,东西呈上来!“
一人将李洪桌上写满了字的纸张递上去给吕本,另有差役带着镣铐走近李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