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很强。”杨过说道。
“我是让你说对战斗的体验,不是让你来拍马屁的。”杨敛揉了揉杨过的脑袋说道。
“叔父真的很强啊,刚才的战斗在电光火石间就结束了,侄儿根本没有看清楚啊。侄儿只知道叔父胜了,郭伯父和郭伯母败了。”杨过说道。
“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要记住,功夫,是杀人技!生死就在电光火石间,不是你死就是他亡。还有,过儿,我知道你喜欢花里胡哨的招式,觉得那样很帅,但是,真正的生死博杀根本不会给你耍帅的机会。”
“而且,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我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突刺,就令名满天下的郭大侠和黄女侠束手无策,引颈待戮。其实,他们是有机会躲过我这一记突刺的,完全可以使用懒驴打滚这样的招式躲避。”
“但是,这样的招式不好看,或者,郭大侠和黄女侠不屑用这样难看的招式。不管怎么说,越是简单的招式越有效,越是广为流传的招式就越有用。”
“最后一点,过儿,我问你,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是什么?”杨敛问道。
杨过非常聪明,根本不回答,因为杨过知道,自己怎么回答也不对,这是久经打击后杨过得出来的教训。
“过儿不知,请叔父明言。”杨过说道。
“人与动物最本质的区别是发明工具和使用工具,对于我们江湖中人来讲,工具就是武器,一把武器,哪怕是一把普通的武器也能极大提升一个人的战斗力。”
“比如说一个五岁孩童与一个壮汉发生战斗,任凭这五岁孩童天意如刀,他心似剑,他也打不过这壮汉,也伤害不了壮汉。这壮汉比他强就是比他强,不是心性可以弥补的;但是,如果这五岁孩子有一把刀呢。”杨敛手一翻,一把刀出现在手中。
“有了刀,五岁孩童依然不是壮汉的对手,但是,这五岁孩童便不再像刚才那样,没有一丝还手之力,有刀在手的孩童便有了杀死壮汉的机会;如果这把刀是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呢,五岁孩童胡乱砍也会砍伤壮汉,进一步还有可能置壮汉与死地吧。”
“如若这五岁孩童手中的武器不是刀而是装上了箭的弩呢?而且弩箭上还抹了毒呢?谁胜谁负、谁生谁死,谁能判断的出?”杨敛说着,手一翻,刀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装了弩箭的弩。
“叔父,武器上抹毒是不是不太光明磊落?”杨过问道。
“傻孩子,人家都要对你下杀手了,你还用管你手中的刀剑上面是不是有毒?你管那么多干吗?先弄死对手再说!只有活着的人再有资格内疚、感慨。所以,既然确定了敌人,那就无所不用极其,先弄死敌人再说。”
“所谓的江湖道义、光明磊落等,都是对方设的套,让你心生顾忌,让你道心不坚,从而对方可以理所当然、毫无顾忌地弄死你。”杨敛笑道。
“叔父所言极是,过儿记下了。”杨过一本正经地说道。
一旁的郭靖听的直皱眉头,本能地直接反对道:“荒谬,我辈武者自当行侠仗义,行事当堂堂正正,怎能做那武器上抹毒之事。”
杨敛无声地笑了,不出意料,杨敛给杨过灌输的这套理念与郭靖的理念产生了巨大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