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是巫王派来监视大祭司的。”两人被打了数十下,实在憋不住,都不用人问,就自行为林青儿和殷若拙解惑。
啪!啪!
然后就听闻两声脆响,两个黑衣人都被鞭中脖子,晕厥过去。
“徐长卿你们也不必去寻了。”圣姑又说道。
只见她的手中多了一口飞剑,正是殷若拙打出的那道传信飞剑。
“我已写信给我的一个老朋友,另外以苗族的名义写了一封国书去往大唐。”圣姑缓缓说道。
“至于拜月教主……”
圣姑说到这,话语止住。
因为她也不知该怎么处理。
“待他自己想清后,便会醒来,你们无需忧愁。”
听得圣姑将事宜都安排妥帖,殷若拙与林青儿都有些羞赧(nan)。
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手段比他们多多了,也更加简单有效。
南诏终究是大唐的属国,平日里拜月教在南诏中搅风搅雨,那也是南诏国内的事,大唐掺和不了,但是吐蕃入侵南诏可就不是小事了,再加上吐蕃与大唐多有仇怨,虽然常有联姻,但两个都是大国,不可能真就放下世仇。
当吐蕃入侵南诏,那便是再打大唐,而南诏为大唐属国,大唐自然有理由维护,只不过吐蕃只遣来一支兵马,且还得了南诏巫王的请兵,大唐一时也无法找来理由维护大唐的威仪。
而现在,圣姑以苗人的名义向大唐发出求援国书,那意义便不同了。
大唐可一直在找理由,也不管你这国书是否由巫王发来,只要是国书,他们便有理由参与进南诏国事,到时便可派来大军。
要知道,大唐也垂涎南诏久矣,只是苦无借口,不能动手。
现在,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这怎么能轻易放过。
只是,请来一头恶虎与饿狼在南诏国境内厮杀,到时苦地还是南诏百姓。
但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大唐终究是南诏宗主国,且大唐的吃相比吐蕃好许多。
只叹终是国力不济,只能左右逢源。
新年历一年,六月初三。
一场浩大的祭祀苗人祖先祖灵的庆典将在太和城召开。
有大批南诏苗人从四面八方涌来。
在原本的青铜古木旁,一座高大的木石祭坛突兀地出现在那,试图与青铜古木比高。
但搭建这座祭坛的人对拜月教怀有崇敬,所以不愿使祭坛高过青铜古木。
即使巫王有令,也无法迫使他们将祭坛高过青铜古木。
在青铜古木下,高大的它的影子几于无。
这是正午的大日高挂青天正当中,照使大地众生万物好似正立而无影。
而这时,正是祭典开启之时。
本次参加祭典的有,南诏国巫王,巫后,南诏大祭司,南诏大将军,吐蕃赞番将军,女王国使者,骠国使者等等。
大人物来了不少。
正午烈日最盛时,巫王从王座起身,高举双手,下达祭典开始之令。
随后这场祭典即刻开始,
有苗族巫师走上台前,施展巫法,身形缓缓拔高,落到祭坛上,
而后苗族巫师在祭坛上起舞,时而好似勐虎,时而恍若蝴蝶,有时又似大象,白鹿。
诸般变化,皆是一场大祭,祭祀苗族祖先在南疆开辟居所,与这些蛮荒恶兽搏杀,为后世子孙夺来了这片广袤肥沃的土地。
呜呜!
巫师拿出一只牛角号,将之吹响。
紧接着就见到一群人从祭坛底下走出。
这群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比街边乞丐还不如。
“他们违背祖灵,妄图破坏我们世世代代的祖灵信仰,使我们忘记祖先的荣光,他们是苗族的罪人,是这片土地最大的邪恶,我们将处罚他们,以他们的鲜血和灵魂,献祭给祖灵,安慰祖灵。”
巫师站于祭坛上,大声咆孝着。
而这些“罪人”,明眼人都能瞧出,他们曾经是拜月教的教众,其中就有曾经的拜月教执事,更为位高权重的长老。
这些人如今都褪去了拜月教的光环,只余下凄凉凄惨。
就好似如今已是日薄西山的拜月教一般。
屠刀被缓缓举起。
在正午的烈日下,这一把把屠刀是如此的森冷,就好似南诏今年古怪的冬天一般。
“住手!
”
忽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叫从场中响起。
一人从一众观礼的百姓中走出。
“是教主!”
“是教主!”
“教主回来了!”
“教主!
”
欢呼声传遍整个广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