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如果是本地人,我只要两天就能给你送到船上!”余姚掌柜很是自信地道。
“钱大哥,这就完事了?”陈祖义、孟承弼,钱吴三人走在大街上,陈祖义问不可置信的问钱吴。
“对啊,完事了。”
“就这么简单?”
“不简单啊,帮里要开出招人文书,而我们要冒这风险来到陆地带人回去,你觉得简单吗?”
……
陈祖义竟无言以对,正当这时,前方传来大喝声,“让开!都让开!”
就在前方不远,有一人骑着匹高头大马,一边用鞭子驱赶路中间的行人,一边大喝这往这边走来。
“都靠边,这是有大人物要从这通过了!”钱吴一拉陈祖义,让众人赶紧避开。
“这个最前面的家伙有个名字,叫净街侯,其实就是个为大人物开道的!开来经过的家伙地位不低啊,否则没资格有净街侯清道!”
钱吴那是老油条了,龙目岛四周除了大明没去过,其它三块陆地去过无数次,对于各地的风俗习惯那是了若指掌。
盏茶功夫,从街道的另外一头轰隆隆地疾驰而来一大群带盔甲的骑士,打头的骑士还手握一面飞蛟旗迎风招展,他们中间保护着一辆由四匹白马拖拽的马车。
“嗬!这是王子座驾,看着气势,极有可能是大王子!”
钱吴边对陈祖义说着,边伸长了脖子往马车上看去。此时他们一行人已经被挤到了最边上,前面人头簇簇,不站高点,看不到路中间的情况。
陈祖义也稀奇的掂这脚尖往里瞧,恰巧一阵风吹过,把马车上的布帘吹开。只见马车里端坐着一位高冠华服的年轻男子,跟陈祖义竟十分相似。随着马车快速离去,陈祖义也只好失望的放平脚尖,他也好想要一支这样的骑兵,根本就没注意马车内的人。
“咦~老大,我怎么看着那人跟你很像!你不会是渤泥国国王的私生子吧?”孟承弼难得开次玩笑,但心底却闪过一丝疑虑。
“胡说八道啊!我正宗大汉男儿,哪点像这南蛮土人?”
幸亏两人都是用汉语交流,在渤泥国这边,汉语只在商人和官员这类人中间流行。平民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听不懂汉语的。
“嗯,我刚才也看到了,只是人影一闪,现在反倒有点难确定那人的长相了!”钱吴又大量了陈祖义几眼,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吧!
等王子座驾全都走远了,钱吴一行人这才缓步向前,继续在文莱城游逛。
等到第七日一早,一个独眼大汉腰骑着头瘦不拉几的驮马,带着二百多衣服破烂,脸色憔悴的汉人来到码头。直接找到乙字号战船,大声对船上值守的护卫喊道:
“嗳!那厮,让你家钱爷来接人啦!”
不大一会,钱吴三人走下战船。独眼大汉看到三人下来,知道是正主来了,忙下马冲着三人打招呼。
“钱爷好!小的是城东兴业牙行的牙郎,鄙人姓阮,您买的人到了,您请验收下!”
“嗯,我们去看看吧!”钱吴带头走向那群人,那阮牙郎赶紧快步跟上三人。
“您要的数目是二百二十人,如今这里共计二百三十五人,那边的蛇爷说啦,这次您买的人数目比较多,包不齐会有一个两个会生病死掉的,所以就额外送您十五个!”
“奥,那就多谢那位蛇爷了!叫船上弟兄下来带人去船上!”后面这句话是对陈祖义和孟承弼说的。
“是,钱爷!”孟承弼点了下头,立即跑回船上叫人去了。
“我去,你们这是捅了乞丐窝了吧?咋一个两个的都穿得破破烂烂面黄肌瘦的?”
“钱爷您真会玩笑,谁家有钱人还卖身啊!”
“哼!我看这不是自愿卖身来的吧?应该整船运过来的吧!”
阮牙郎脸色一变,随机又满脸笑容,“钱爷可别乱说,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就钱爷您这路数……俗话说:看破不说破,可不就是这个理?”
“??哈哈~,也罢!阮牙郎好口才!”钱吴不再多言,随手签了阮牙郎带来的收据本。至于买人的银钱,他们早在七天前就交给了余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