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仓笑了笑,说:“我阻挠也没用,他们是自作孽,这些年用我的名头不知道做了多少错事。”
“所以晚了。”李晋轻叹一声,“我尊敬钱老你是老英雄,但这份荣耀不应当用来弥补你后代的过错,早知今日错,当时就应该阻止。”
“我也见过一些上辈老人是英雄的,但他们自己大多在后辈子弟的教育上行事周正。”
“当然,不是我李晋坐着说话不腰疼,我可以明白地说,我和他们有仇,的确是要有仇报仇,换一句话说,如果我那天流血过多没抢救过来,有人给我伸冤吗?”
李晋的一番话,让钱老沉默了下来。
“钱老,这样吧,私人恩怨,我可以不计较,钱开山跟我没什么恩怨,他只要把偷税漏税的那些钱补上,量刑方面,我想是会宽大处理的,但钱鸣的问题,我们不再谈,如何?”
钱仓闻言站起身来,对着李晋说:“既然如此,那么好吧。”
“你休息,我该回去了。”
说着,钱仓拒绝了李晋的送客,转身离去。
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的钱仓走出住院部大楼,慢吞吞地上了一辆车,李晋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