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晚上,傅念回到寝室之后同样没有发现酒德麻衣的身影。
只有楚子航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睡觉。
傅念对此倒也没多么在意,因为在第三层冰窖之中,傅念并没有对酒德麻衣怎么样,
在之后的执行部的巡查校园过程中,傅念同样没有收到执行部发现敌人的紧急通知。
那必然代表着酒德麻衣暂时是安全的,再加上外围执行部的逐渐撤离,防御圈层的大大缩短。虽然进入校园的困难性依旧没有减少多少。
但外出校园的难度却是少了很多,只要对方拥有一张黑卡。进出校园自然不是问题。
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傅念预想之中的加图索家族的怒火并没有到来,甚至就连被傅念阻挡在外面的加图索家族混血种精英都纷纷撤出了卡塞尔学院的范围之内,并在隔天乘坐专机返回加图索家族。好像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似乎没有发生。
至于夏弥,自然是还在卡塞尔学院。依照傅念的黑卡到处游走在各个角落。
卡塞尔学院预想之中的龙族入侵也并未到来,甚至就连苏醒之后被发现囚禁的汉高都并未声张什么,安静的坐在卡塞尔学院专门为他准备的牢笼,不吵不闹。
卡塞尔学院在经历过两次龙族入侵之后,一切好像又重新恢复到了曾经安静祥和的校园,就像暴风雨过后的湖面,微风轻轻在其中荡着淡淡地涟漪。只有涨高的水面还在证明着曾经暴风来过的痕迹。
英灵殿在校工部和装备部施工队的援助下在加紧修复。
学生又重新恢复到了教学模式,
曼施坦因教授在忙碌地给阵亡的烈士批奖章,帮他们认认真真的填写关于返回故乡的飞机机票。
施耐德教授在忙碌全球执行部的调度命令。
傅念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学院第一教学楼的楼顶天台看着远处阳光照落到的地方。
嫩绿地草坪,圆润的鹅卵石,行走的墨绿色学生,以及那随处可见的欧式风格建筑。
时间好像真的淡忘掉了那两天晚上弥漫在学院的紧绷情绪,随之出现的是一副平和,安宁的氛围。
但傅念此刻的心情却并未受到周围环境的多少影响。坐在几十米高的天台的边缘,下压的眉头紧皱在眉心之间。
盯着地下泛着光泽的湖心,脑海中中却是不停回荡着夏弥那天晚上的声音。
“哥哥厌倦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哥哥就是这个意思!”
他有点烦躁,很罕见的有点烦躁,很少有人能让他产生情绪剧烈波动,但夏弥绝对是其中最有用的那一个。
尽管现在的时间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周的时间了。
尽管受伤的校长今天就能出院了,但傅念感觉时间好像并未眷恋自己,那清晰的烦躁情绪依旧浓郁的如同那天深夜。
他知道夏弥是在倔强,是在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下定决心,但自己又怎么能下定决心。
一旦自己答应夏弥,自己掌握绝对的力,那到时候承受风险的只能是夏弥。虽然她不在意。
但他在意,夏弥说自己握紧了傲慢之剑,就握紧了自己的弱点,但傅念感觉那个弱点根本就是微乎其微,他芬里厄的真正弱点是耶梦加得啊!
夏弥说的也同样很有道理,自己是权利王座的守护者,大地与山要想掌握绝对的权利,自己就必须需要绝对的力量。力的分散带来的只会是大地与山与敌人碰撞中陷入劣势。
“想什么呢?这么愁闷。”
忽然,正当傅念内心即将纠结到极点的时候,一声让他意外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傅念猛然回头,入目一道苍老的身影挺拔的站在他的身后,
老人一身黑色西装,优雅的气质和那天晚上如出一辙,在老人的旁边,还有着一位身穿宫廷长裙,脚踩高跟鞋,面带轻纱的女人。女人挽着他的胳膊,就像老迈却依旧英俊的父亲带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初入社交圈。
女人的身材很是高挑妖娆,在高跟鞋的衬托下,身材已经和昂热差不多高低。
“校长!你怎么出院了?”傅念看着与之前一般无二的昂热,对方的面色,对方的精神状态,甚至是对方的气场都和重伤的病人没有丝毫半点联系。
但傅念知道这只是表面罢了,在近距离的感知中,昂热身上的气血完全和之前不太一样,出于一种极度亏空的状态。那是他爆血之后的后遗症,需要时间慢慢修养。
“在医院里待不住,让我带他出来透透气。”一旁的伊丽莎白主动开口。但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不满。似乎很不情愿受伤的昂热出来遛弯。
此时的伊丽莎白身后并没有管家的身影。
“丽莎,我的伤势已经修复的已经很好了,我的私人医生都说我完全可以出院了。”昂热扭头微笑地看着旁边女人,眼神中带着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