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有信用布巾垫着抱着陶罐,倒了四碗水。
“火熄灭了吗?”洪连朔关心地问道,“这宫城都是木制结构,烧起来灭都来不及。”
“灭了,灭了!”韩有信闻言立马说道,“还特地用水给灭了。”
“这灶眼里面湿乎乎的,明儿怎么用啊?”洪望岳小脸担心地看着他们说道。
“火房的灶眼多着呢!咱们换着用。”洪连朔清澈的目光看着他温柔地说道。
“娘怎么知道的?咱好像没去膳房吧!”洪望岳小脸充满好奇地看着她说道。
这小子,还打破砂锅问到底啊!
洪连朔闻言摇头失笑道,“这可是宫城,不但大,且什么东西都多。皇帝嘛!排场大。”
“哦!”洪望岳乖巧的点点头道。
洪连朔端起漆碗轻抿了两口润润嗓子道,“你们自己忙吧!这墨不用一直磨。”
“那俺们干什么呀?”莫三丫眨了眨眼看着他们说道,勐地想起来道,“要不去学骑马?”跃跃欲试道,“这殿前宽广,马儿跑起来没问题。”
“这太阳直呱呱的,你不嫌晒呀!”韩有信透过竹帘看着热烈的阳光道。
“那写字好了。”莫三丫认真地想了想道,“这地板够大,也干得快。”
“写字好,俺也来。”洪望岳兴奋地看着他们说道。
三人食指蘸着水,各自占据一块儿大的地板,在上面写大字。
洪连朔闻言会心一笑,继续做图,她现在只能粗略的将暴雨后的无定河画下来,具体细节还得丈量后才能绘制更详细的工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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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制作一些绘图工具,不知道现在的工具什么样?这些得问问曹老。
有关无定河图的绘制就要慢了,这必须经过勘察,少不得要进山看看。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洪连朔放下手中的毛笔道。
“我去洗洗毛笔。”韩有信拿着毛笔出去用水冲冲。
“你们写的手疼不疼啊?”洪连朔关心地看着他们俩道,虽然地板光滑,可架不住一直用手写。
“俺这手上都是茧子,没事。”莫三丫举着右手让洪连朔看了看,看向洪望岳道,“倒是小公子的手嫩的很,这样下去不知道会不会磨破。”
“下次包一层布。”洪连朔深邃目光看着儿子的右手道。
“没事娘,磨成茧子了就不怕了。”洪望岳摆了摆自己的手道。
洪连朔轻抚额头想了想道,“有兔毛,给你做一只笔好了。”还是得有正经的写字工具,练出来的字才正规。
洪望岳惊讶地看着她说道,“娘亲您会做啊!”
“比葫芦画瓢,还不会吗?凑合着用呗!”洪连朔不负责任地说道。
洪望岳小嘴张的能塞下鹌鹑蛋,以他浅薄的认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呵呵……”洪连朔澄净的双眸看着儿子呆样儿不厚道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