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睡觉是怎么回事?”顾谶好奇道。
“喂喂。”路明非忍不住看他:明显就是字面意思的睡觉啦,你在女生面前提这个不是太猥琐了吗?
顾谶白他一眼:圆润地翻滚吧,明非!
“……”路明非冷笑:你变了,来到曰本后, 浪的一面已经开始出现了。
楚子航看着用只有他们能懂的方式交流起来的两人,不禁摇头。
麻生真也注意到了相互回之以白眼的一大一小两人, 说道:“经理说的睡觉,就是枕着女孩的腿午睡,一小时收费2000日元(约100多R)。店里管这种服务叫‘高中午睡’,说是帮客人回忆起高中时代,课间时睡在女朋友腿上的感觉。”
她低着头,“这我也不敢,但有的女孩愿意,薪水高。”
顾谶啧了声,花样是真多。
“原来是这样。”凯撒等人也难免腹诽,这曰本人就是闷骚,搞来搞去这么多幺蛾子。
“客人没有给你添麻烦吧?”他礼貌性地问。
“我戴着这个呢。”麻生真攥起拳头,骨节纤细的中指上戴着一枚细银环,“店里的人都觉得我有男朋友,所以不会推给我难缠的客人。他们叫我来擦鞋,就是说他们觉得你们是彬彬有礼的人。”
她说彬彬有礼其实是看着凯撒跟顾谶说的,毕竟一个人的涵养从言谈上就能感受得到,而顾谶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给人的印象就斯斯文文的,是个温和的人。
至于冷面酷少楚子航,以及眼珠乱转的路某人,一个像黑涩会,一个像...算了,这种年轻人在各国的街头都是一抓一大把。
“你有男朋友了?恭喜。”凯撒笑道。
“是寿给我买的。”麻生真说:“在这种店里工作,有男朋友的女孩会轻松很多。那些好色大叔会缠着女孩出去约会,但看到戴戒指的就知难而退了。”
路明非好奇道:“玩具店的那份工作为什么不做了?”
“听说本家的人去过店里后,店长第二天就把我辞退了。”麻生真叹了口气,“寿说这间店是他道上的一个朋友罩着的,可以帮我找份工作。”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可不敢跟奶奶说丢了工作,听我说找到工作的时候她可高兴了。她的退休金只够我们生活,但又想让我读大学,如果知道我丢了工作,她又会省吃俭用存钱给我缴学费了。”
听到这里,场间几人心里不免有些触动。
或许他们以前也有过拮据的时候,比如路明非,但自从进入了卡塞尔学院,金钱好像已经不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了。就算身无分文,也会有朋友慷慨解囊且根本不会催你还,而且还有随时可以给你透支信用卡的诺玛。
也因此,当再听到还有人会因为钱财而窘迫时,心里难免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困顿的生活从未远离,只会在某一刻被忽视,可它总会再来,纠缠反复,令人疲惫不堪。
路明非幽幽叹了口气。
顾谶看向女孩,“不好意思,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如果那晚他们不去的话,对方也不会丢工作,也不必来这种地方打工。这种无辜牵连,他觉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