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胃口?”源稚生也不生气。
“那种冷着脸自以为了不起的人,我都不喜欢,不过你是例外。”凯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酒量不错,对车的品位也好,而且有男人的责任感。男人就是我们这样,就算肩上背着山,也要轻描淡写地说话,承担责任是男人的天职!”
这个时候,曾有过不少默契的顾谶跟楚子航又一次默契相视,是同样的眼神--中二的凯撒果然被极道文化感染了,就像之前那个毛头小子野田寿。
“要说冷着脸的话,顾教员不算吗?”源稚生说。
顾谶耳朵竖了竖。
凯撒笑道:“说实话,我跟他还不算熟,不过我的未婚妻曾说过,这位教员有着老男人的通病。”
“老男人?”源稚生思忖着这个形容词。
凯撒耸肩,“闷骚自大自尊心还强。”
身边几人同时看他,这话确定不是说你的?
“……”凯撒。
我说错话了?
“男人是这样。”源稚生说。
“不重要,我觉得我们从现在开始,可以称作朋友了。”凯撒大手一挥,十分豪迈,“任务结束后我再请你喝酒,请你出席我的婚礼。”
听到这里,路明非表情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然后别过头去,装作不在意地看着雨落在灯影里。
源稚生语气如常,“忽然间,我在加图索家也能算得上贵宾了。”
凯撒哈哈一笑,“岂止贵宾,男人的友谊坚若金刚啊源君!”
源稚生心里微微一动,原来就这么赢得了他们的友谊,神经病们的友谊看起来真廉价。
“雨越来越大了。”顾谶说。
“回去睡觉。”路明非这回不光是懂他,也是突然有些困倦。
什么夜总会或者美女搓澡,他通通不想了。
“回去吧。”楚子航知道他为什么消沉。
……
雨中漫步固然有情调,可当雨太大,而衣服完全被湿透之后,就觉得很傻乎乎了。
他们不是那些为了地盘打杀的极道成员,在发现手里的伞成了摆设,根本遮不住刮来的雨后,一行几人便赶紧打道回府。
回到酒店,路明非径直回了卧室,半晌也没传出洗澡的水声。
顾谶洗漱完毕出来时,楚子航头上盖了条毛巾,偶尔会看一眼路明非的房间。
“别担心,他的自愈能力很强。”
“对此我并不怀疑。”楚子航没有否认自己担心,“我是怕他调整不过来,影响任务。”
“不会。”顾谶打着哈欠回房,“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从不掉链子。”
楚子航看着他的背影,无声笑了笑,继续擦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