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清青心凉了,后背出了冷汗。
这种情况,就类似于人间皇宫里的逼宫。大臣们都纷纷进谏、死跪着不肯走,一直僵持下去……
天帝想保自己的弟弟也不能啊,恐怕为安民心,最后就会处置战神。
“猊猊!我们去幽囚塔!”
清青跃上狻猊的背,又想到什么,呼唤狻猊带她先去司战殿。
洙檀等人没有狻猊的速度快,远远追过来,看到清青手里拿着金灿灿的司战金令。
“你怎敢动上神金令?”
“若不拿这个,谁会听我讲话?”
幽囚塔在九重天的最西面,是一座孤立的高耸黑塔。因没有窗扇,它看起来就如铁桶一般,死沉沉、黑漆漆的。
这是上古镇魔的遗址,里面曾镇压过大奸巨恶和各种消不净魔魂。它上空压罩的层层咒阵,遮天蔽日的结界阴霾。
只是在外面站一站,还没有走进塔中,就感到令人窒息的压制感。
此刻,幽囚塔的结界外,聚集着不少人。
前头的人群中,为首的是一个又瘦又高的中年男仙,他是在天庭司职文案的昀言文仙,一向与战神不睦。
上空有呼啸风声,众人抬眼一看,一白衣女子骑在雄伟的狻猊背上,越过他们的头顶,落于正对面,挡在幽囚塔前。
随后,司战宫的八位仙娥也都落地,站在清青身侧。
“各位仙君,请恕清青不识,叫不出各位仙君名号。不过这不要紧,你们都是尊者前辈,请受清青之礼!”
临危不乱,和和气气的开口,依着天族的礼数,清青向众人见礼。
昀言仙君傲然俯视,鼻间冷哼一声,很不客气,根本没有让清青起身,似乎故意冷着她,不搭理她。
不过无妨,清青脸皮很厚,自己站起来。
“不知众为仙君前辈齐聚于此,所为何意?”
“凭你,也配跟我说话?”
清青无所谓的点点头,举起手中的司战金令,“我是不配,那请您对着它说话吧!”
昀言仙君:“此金令从何而来?”
清青:“自然是殿下亲手给我的!”
昀言仙君:“哼!我怎知你所言是真假,女鬼品行不良,盗取金令应该不是头一遭吧?”
清青:“要知真假,这有何难?殿下就在塔内,不如与我进去,当面对质如何?”
昀言仙君:“荒谬!幽囚塔乃重犯囚牢,岂是你想进就能进?”
清青的嘴角总是挂着笑,态度很好,可是话语中明显带着刺,“仙君既然不想进去,那在此门前逗留是何意?”
昀言仙君:“前战神已入魔,恐成天族祸患,我等在此请谏天帝,早做决断!”
清青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开始将没皮没脸和冷嘲热讽的精神发扬光大。
清青:“哦,看来仙君公务清闲的很啊!前几个月,司战殿下在战场上浴血厮杀的时候,您是不是在家中喝茶听戏呢?”
昀言仙君:“一派胡言!文武官职各有不同,他上战场,我等在天庭更忙!成堆的公务积压,四处安抚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