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镛道:今天,是我一生最高兴的一天。人逢喜事精爽,明日我便去你家求聘。
洪英道:规矩到了便行,切不可张扬,反倒让人笑话。
刘镛作揖道:一切都听太太的。
听说洪英已经答应回刘家,刘家全家听到这个喜讯都高兴坏了,刘镛紧着年前就下了聘。也给足了聘礼,以弥补这些年来洪英受的苦楚。
正月十六,是个黄道吉日。刘镛听了洪英的话,一切从简,这一天,刘镛还是雇了一顶花轿把洪英迎抬回家。
几个至亲,就两三桌人,虽简单,倒也隆重,礼节全到位。
晚上,几个至亲已都辞去。
刘镛和洪英也早早进了房间。
洪英环顾一下新房,一张红木的西式木床,床上两床龙凤相对的织锦缎丝棉被子,一对鸳鸯戏水的枕头,壁炉已经把屋子烤的暖烘烘的,一切显得那么温馨如若。
刘镛笑呵呵地端了一盆洗脚水进来。
洪英奇怪地问道:您这是干什么?
刘镛笑着说:让你洗脚。
洪英笑着道:我不侍侯您,反而您来侍侯我?
刘镛道:这几年,你吃了不少苦,现在我来侍侯你,这是完全应该的。
洪英眯着眼睛,任其刘镛给她搓脚,人完全陶醉了。
刘镛给洪英宽衣松带,把她一把抱起塞进被窝。说了一句:我要把几年的的都给你补上。
自从洪英回了刘家,晚上,怕洪英一人感到孤单,刘镛一般很少在外面应酬。吃完晚饭,像少年夫妻一样,早早就进了房间,温情一番,然后同枕共眠。
洪英重新成为刘家太太以后,刘家恢复了生机,刘镛娘有了儿媳妇侍奉,安澜和安江有了母亲的教养,最开心的是冬梅和秋梅,洪英请了绣娘来家里,为她俩精心准备嫁妆,但是大红嫁衣洪英定要亲手为她们绣制。由于时间紧,洪英只得挑灯夜,蜡烛灯光下,洪英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着母亲对女儿的爱,
刘镛见洪英太操劳,便劝她歇一歇,洪英笑道:小时候就听大人说,富贵人家嫁女儿,全副嫁妆。我便想着,全副嫁妆究竟有多排场,如今倒要看看了。
刘镛故意嗔道:你也太宠着她们了!若她们仗着嫁妆多,持宠而娇,将来在夫家不肯服人怎么办?
洪英“啐”道:有你这么说自个女儿的吗?咱们冬梅和秋梅什么品性你不晓得?都是懂礼的孩子,咱宠得起。
刘镛认怂道:罢了罢了,都是你调教出来的姑娘,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