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为难道:“若老夫私自送你回岳国,岂不是就是叛国?!”
季燃怂恿道:“叛国?你当你不叛国,你就有好下场?你们临国皇上正准备和那个……那个什么蚺族和亲,然后转手就要收拾你,拿回割据的藩地。你若不信,就等着看。”
藩王知道季燃所言不假,但是却不能表露心思,于是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说:“老夫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的。”
季燃嗤笑一声,说:“你的衷心,换来的却是你儿子被挑断了脚筋,下入大狱!”
一听小嫡子贾栎被挑断了脚筋,藩王的呼吸就是一窒。他老来得子,自然是宝贝的不行,否则也不会养成贾栎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藩王眸光沉沉,说:“你派人给老夫带口信时,可只是说栎儿他调戏了三公主,被关押在天牢之中。”
季燃回道:“皇后封了口,老子当时就知道这么多。后来舍命去打听,才知道了这些消息。不但如此,老子还晓得,三公主正准备杀了贾栎。”
藩王的眸光虽然变得阴冷起来,却并没有因为季燃的几句挑唆就喊打喊杀,可见其城府之深,非比寻常。
季燃扫了藩王一眼,说:“今天贾宴求见皇上,皇上却避而不见。本王劝藩王心里有个计较,别事出突然,接受不了。”
季燃这话,就是在告诉藩王,皇上和三公主都要杀了贾栎,没准儿早就将人弄死了。他让藩王有个心理准备。
藩王这回不淡定了,绷着声音问:“你所言可是真的?”
季燃回道:“贾栎是你儿子,只要不傻,就必然会自报家门。都说明白了,还被挑断了脚筋,可见三公主想要杀他之心。”微微一顿,“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怨人家三公主。”靠近藩王的耳朵,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我听说,你那好儿子贾栎,找了二十多个壮汉,就在东临湖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把三公主给……狎玩了……”
藩王的眼皮一跳。
季燃坐直身子:“你在帝京里也一定有眼线,想来也是问过了。大体就是这样,你自己寻思寻思吧。若人还活着,就尽快救走;若是……哎……算了,老子回去了。”作势站起身。
藩王忙说:“且慢。”
季燃垂眸看向藩王,问:“何事?”
藩王说:“坐坐,三皇子请坐。”
季燃慢慢坐下。
藩王陪了一个笑脸,说:“听三皇子所言,想来眼线颇多。老夫呢,虽然不会叛国,但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要救出来的。只不过,来时匆匆,没有太多准备。若是动手,唯恐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不知三皇子可有办法,救出慢栎儿,老夫定不胜感激。”抱了抱拳,表达心意。
季燃看着藩王,嘿嘿一笑,看样子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他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每动一个眼线,就相当于挖老子的一根肋骨?两国若是打起来,老子想跑,都跑不动。藩王不打算帮本王,却要让本王舍命帮你?你给啥好处啊?千万别谈感情,咱俩没有。”
藩王:“……”
季燃作势要走。
藩王立刻拉住季燃,说:“既然三皇子派人通知了老夫,定然也有需要老夫的帮助。不如,三皇子说说看,老夫定当竭尽全力。只要……三皇子帮老夫救出栎儿。”
季燃斜眼看着藩王,两个呼吸后,粲然一笑,说:“行!我便和你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