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将妖舟紧紧地抱在怀里,对太子妃说:“承蒙太子妃赏识,留奴才效命。而奴才的初衷,也是想用太子府的好东西,救我娘一命。而今娘没了,我也没了其它心思。就此告别,后会无期。”言罢,抱着妖舟就走。
太子妃忙喊道:“且慢!”
季燃却是脚步不停,继续前行。
太子喝道:“事情没有调查个水落石出,谁都不许走!”
季燃更是头也不回地说:“太子尽管射杀了奴才。黄泉路上,奴才找县主哭诉去。”
太子是真想杀了季燃,眼神都透着恨意。
太子妃看出太子的杀意,立刻上前,说:“县主让人带了话,说这人是她看中的掌柜,要重要。原本,妾想着,先将人挖过来,为太子效力。而今闹成这样,不如让回去。若因为一个奴才,和县主撕破脸,真是得不偿失。”
太子觉得这话也在理。
太子妃觉得太子的表情有所松动,又补充了一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不如查一查,谁对太子产生了怨怼,知妾的厢房里看管着一人,这才倒处放火,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太子能说,他房里的火是他失手而为吗?不能。
于是,整个太子府掀起了腥风血雨,在逼问和拷打中渡过了后半夜,却一无所获。
最终,太子打杀了上午被抽了鞭子的婢女,只因她最有可能怀恨在心。说到底,还是人命如草芥,太子需要杀人立威,也需要证明自己是不怕鬼的。
此事看似落幕,太子心里却做下了病根,偶尔看见类似眼睛的东西,就觉得心里瘆得慌。此乃后话。
至于季燃和妖舟,并没有连夜回到叶府。季燃抱着妖舟的“尸体”,一路来到河边,将其放在了柔软的草地上。然后……转身,将太子派出尾随二人的副护卫长和两名护卫一顿胖揍,这才发出痛苦至极的感慨:“火哥儿,对不起县主啊!”然后抱起妖舟,投河自尽了。
副护卫长带人离开后,季燃和妖舟从水里探出头,相视一笑。
季燃突然抱紧妖舟,用手去擦拭她脸上的妆容,有些用力,看样子在闹脾气。
妖舟推开季燃的手,自己搓了搓脸,问:“这张老脸,吓到你了?”
季燃深情款款地看着妖舟,说:“真吓到了。当你在我怀疑咽气,明知道那是假的,却也让老子慌了神。老子不要现在看着你这张老脸,老子要和你一同变老,白头偕老。”说着话,又伸手去擦妖舟的脸。
妖舟笑着躲开,却被季燃抱住了腰身,捏住了下巴。
季燃眸光沉沉,说:“我们在一起吧,永远在一起。”不待尾音落下,直接吻了上去。
妖舟又片刻的迷失,仿佛醉倒在了季燃那强大却温柔的情感之下。回过神,立刻咬了季燃一口,将其逼退。
季燃舔了舔嘴唇,眉眼弯弯地一笑,说:“娘子回应我了,真疼、真好……”
妖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