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已经认清楚事实,县主定是他的女主子,于是捧起彩虹屁,称赞道:“女主子真是明察秋毫、一语中的,说什么都是对的。”
雷影不甘示弱,也吹捧起妖舟,说:“女主子聪慧绝顶、蕙质兰心,做什么都是好的。”
卫云送给雷影一个鄙夷的眼神。
雷影不甘示弱,回以不屑的唇角。
妖舟莞尔一笑,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与此同时,太子府内,太子妃将季燃交给了婢女书画,让她安顿好季燃。
书画嘴巴不饶人,但是做事还算麻利,对堪称英俊的季燃也没有初见时那么凶悍。
因妖舟说火哥儿将来是要当掌柜的,书画对他也高看一眼。又因太子妃对火哥儿印象不错,主动开口要的人,所以书画为他安排了一间独立的房间,算是高规格的待遇了。
季燃这个人,素来能折腾,一下午又是砍柴又是打扫院子,勤快的不得了。别人以为他是新来的下等奴仆,可等知道他竟然拥有独立的一间屋子后,立刻给予另眼相待。
季燃在太子妃的院子里转悠了许久,也找到了那间唱歌的房间,但因为那房间在太子妃的厢房,他是没资格靠近的。且,服侍太子妃的人不少,来来往往,他也不好靠近。
季燃忙活了许久,和谁都能搭上两句话,却也谨慎地没有随口打听疯女人的情况。管家不相信季燃,派人暗中盯着他,还真没发现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太阳西下时,太子醒了,就是一连串的苦痛哀嚎,听起来都瘆人。
太子的幕僚之中,有一位精通药理的大夫,他想为太子处理伤口,都找不到地方,只能开些止痛的方子,被太子骂了声无能,赶出房去。
太子为了止痛,又吞了一颗罂粟丸,顿觉好受许多。
护卫长知道那药不好,于是劝道:“太子还是少服用那药丸子的好。”
太子却道:“没有它,本王如何渡过难关?!明日见了父皇,本王就要起程去赈灾。这身上的疼痛,堪比骨头碎裂,可那庸医,竟然诊治不出!”想到妖舟,太子恨声道,“祥云县主真是使了好手段,让本王被打,却无处喊冤!”
护卫长低声寻:“可要属下给她一些教训?”
太子立刻回道:“先不要动她。她刚被本王送来二十万两银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见她兜里银子堪比金山银山。等本王把手头事儿忙完,先把银子挖到本王的库房里,再收拾她也不迟。”
护卫长回道:“诺。”
太子得意地一笑,却不知道扯痛了哪里,再次哀嚎上了:“哎呦……痛!好痛!那个贱人,本王早晚杀了她!然后……呵……”又倒出一颗罂粟丸,丢入口中。
护卫长想要阻止,却不敢,只能闭嘴不语。
太子闭上眼,缓了缓,感觉身上没那么痛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说:“这东西,再给本王备上一些。”
护卫长应道:“诺。”
管家上前两步,低声说:“启禀太子,太子妃和县主要了一名车夫,留在院中当值。”
太子懒得管太子妃的事儿,不过听到这事儿和妖舟有关,就又睁开眼睛,问:“怎么回事儿?”
管家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给太子听。
太子听罢,说:“那院子里不能留来路不明的人。尤其是祥芸县主的人。找个机会,把人处理干净。”
管家应道:“诺。”欲退出。
太子闭上眼,再次开口道:“夜里,把女尸抬过来。”
管家吓得呼吸一窒,却还是硬着头皮回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