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没有去寻乌亲王,因为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说她是女魔头的女儿,求他救救他自己的亲生儿子?!
狗血剧都不带这么写的。
妖舟脚尖一转,去了隔壁,将躺在树荫下的季燃扯起来,说:“跟我去趟宫里。”
季燃屁股有些沉,又躺了回去,说:“你说去宫里,就去宫里?你当老子很闲是不是?!老子在冥思苦想,已经入定,就差……呜……”
妖舟一把捂住季燃喋喋不休的嘴巴,说:“有急事儿。”
季燃看着妖舟认真的眉眼,忽地一笑。
妖舟拿开手,季燃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问:“什么急事儿?”用脚划拉到鞋子,拿起一只,套在脚上。
妖舟知道,这件事儿骗不了季燃,只能如实回道:“乌羽白出事了,跪在了金銮殿外。”
季燃微微一愣,直接蹬掉刚穿上的鞋子,又躺回到躺椅上,说:“忽然想起来,本王还有一个美梦没做完,你先回去,等本王睡醒的……哎哎哎,放手,快放手!你这么粗鲁,怎么嫁得出去?不如本王勉为其难,收留你得了。”
妖舟用手当刀,对着季燃的脖子比量了一下。
季燃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重新躺回到躺椅上,将脚丫子抬起来,一边晃悠着一边说道:“祥芸县主,求人得有一个求人的态度。你这样,不行啊。”
妖舟问:“如何才肯帮我?”
季燃回道:“五成利吧。”
妖舟被气笑了,直接骂道:“继续做梦吧。”
季燃说:“好咧。”将团扇扣到脸上,看样子是打算睡觉。
妖舟拿下团扇,说:“季燃,你帮我这一次,我和你既往不咎。”
季燃眯眼笑道:“说得好像你多委屈、多值得原谅一样。”
这话,妖舟就听不懂了,却也没时间仔细想其中的意思。毕竟像燃疯子这样的人,满嘴胡诌八道,也是常态。
妖舟说:“明人不说暗话。你派人守在帝京入口,对我下了黑手这件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季燃蹭地坐起身,问:“什么黑手?”
妖舟回道:“派人掠我,搜身。”
季燃当即怒道:“老子草他血奶奶!老子都没搜身,哪个敢搜身?!我日你娘个瓜皮!”站起身,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妖舟呆愣愣地看着季燃,已经丧失了语言的表达能力。这个……是什么状态?不是就不是呗,这么激动做什么?
季燃站定,问妖舟:“谁动得手?!”
妖舟回道:“一群黑衣人。”
季燃问:“名字呢?你傻了?谁穿上黑衣都是黑衣人!老子要名字!”
妖舟狐疑地回道:“难道不是你的人?我可听见你说,派人去抢证据。”
季燃确实派人去抢乌羽白私开盐线和挖私矿的证据,也让人在适当的时候做掉乌羽白,但是没成功啊。所以,他不会承认的。至于那些守在城门外对妖舟动手的人,确实不是他指使的。若他知道是谁,一准儿弄死他!
季燃蹙眉,回道:“哪有的事儿?!你一定是听错了。像本王这样,在临国当个质子,老实巴交尚且招来了刺客。昨晚那两具尸体,光是挖坑就挺累人的……”
妖舟怕季燃越扯越远,干脆打断他,说:“好了。你说不是,就不是吧。现在可能和我一同进宫去?”若非季燃有进宫御前行走的资格,她也不想拉着他当陪客。搞不好,他会在背后捅刀子。
季燃重新坐回到躺椅上,翘着二郎腿,歪个脖子,看着妖舟,说:“你以为,凭借本王和白乌鸦的关系,本王会去救他?是你天真,还是本王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