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从床下爬出来,快速关好床,并落锁,这才转回身,低声对季燃说:“主子,你……你玩得挺开啊。”
季燃一脚踹过去,骂道:“滚!”
卫云说:“主子,你还穿着夜行衣呢。”
季燃起身,脱掉夜行衣和裤子,丢给卫云,说:“下次做得裤裆大点儿,腿长点儿,腰窄些。”
卫云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一边往身上套裤子,一边委屈巴巴地应道:“诺。”
就在这时,门栓被一根细长的铁丝挑开,发出咣当一声。
光着上身的卫云和只穿短裤的季燃,皆是一愣,然后一个往床下钻,一个往床上躲,动作都不慢。
只不过,还不得二人完全躲好,妖舟就端着一盆冰水走进屋内,朝着刚躺到床上尚未盖被子的季燃,兜头浇下。
季燃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骂道:“你疯了?!”
妖舟说:“这冰,是皇后怕我热到,特意送给我解暑的。放了一天,化成了冰水,正好帮你降降温。你说我疯了?岂不是骂皇后的不是?来,你快点儿给我起来,磕头谢恩!”
季燃的牙齿打着冷颤:“磕你个鬼!”
妖舟转身,点亮了屋里的灯。
季燃立刻抓过湿淋淋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满眼防备地问:“你干什么?!”
妖舟回到季燃身边,上下打量他一眼,忽地一笑,说:“你知不知道,祸乱宫廷是什么罪?”
季燃没搭话。
妖舟突然蹲下,掀开床单,对着趴在地上的卫云笑了笑,说:“你俩玩得挺开啊。”
卫云:“……”他能不能收回刚才那句话?能不能声称自己嘴欠,县主就不会追究?好后悔啊。当然,更后悔的是,自己竟然没想到,妖舟会去而复返,且就躲在窗前偷听。简直就是老奸巨猾啊!
比卫云郁闷的是季燃。他也没想到,妖舟还打回马枪。这个女人,真难缠。
妖舟问卫云:“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敲锣打鼓让人扯你出来?!”
卫云忙回道:“小人自己出来、自己出来。”说着话,从床底爬出来。
季燃一看卫云光着上身,立刻抡起被子,丢在他的身上。
被子都是冰水,裹在身上别提多难受。卫云站起身,将被子往下拿。
季燃一个眼神过去,卫云立刻把被子裹在身上。
妖舟啧了一声,说:“真是疼爱有加,看都不让别人看呢。”拍了拍巴掌,“不错不错,真是夫夫情深呐。”
季燃站起身,抓了外袍,穿在身上:“别乱说。本王可是独宠你一人。他啊,不过是平时寻个乐子罢了。”
卫云看了季燃一眼,不敢吭声。低头看了看自己日渐凸起的小肚子,深觉自己承担不了“主子男宠”这个特别重的头衔。
妖舟也看了眼卫云,说:“三皇子的宠,我可是无福消受。”用脚尖挑起夜行衣,抓在手中,看了看,“这装备还挺齐全。莫不是要趁着夜黑风高,到宫里转一转吧?”
季燃被妖舟说中,却坚决不肯承认,于是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情趣,你不懂。”眼神邪魅地一笑,“想懂吗?你穿上本王的衣袍,试试?阿嚏!”
妖舟的嘴角抽了抽,说:“有机会让你穿上我的衣裙,试试。”眼睛一转,看见了一块黑布,正是蒙脸用的。
妖舟将黑布拿起来,问:“这个也是情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