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羽白给皇后请安后,对庄公公说:“公公真是能者多劳。不过,太过操心,容颜易老。”
庄公公说:“世子连夜奔波,杀人埋尸,反倒精神极好,可见世子善于此道。”
二人互看一眼,擦肩而过,渐行渐远。
皇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乌羽白一眼,眸光沉沉,说:“此人大肆敛财,定图谋不轨。”扭回头,边走边说,“当初皇上屠了他母族,他这又挖矿又走私盐的,说没二心,怕是无人信。偏偏拿不出证据,可恼。”
庄公公不语,只是默默听着。
皇后说:“这天下,早晚是太子的,可容不得别人掏空它。”用眼尾扫了庄公公一眼,“庄筱,你说呢?”
庄公公回道:“是奴才办事不力。”
皇后说:“别总是办事不力。这一次的事儿,你要给哀家办好。”
庄公公回道:“诺。”
书房里,朱德海走进屋内,给皇上换茶,并低声说:“皇上,皇后求见。”
皇上说:“让她进来。”
朱德海退下:“诺。”
皇后进了书房,给皇上屈膝一礼,然后坐在了皇上身边,柔声说:“皇上,今日一起用膳吧,许久不曾和皇上一同用膳,感觉饭菜的味道都寡淡了许多。”
皇上揉了揉眉心,说:“是许久不曾一起用膳了。”
皇后说:“皇上日理万机,着实操劳,还望皇上注意龙体。”
皇上笑了笑:“有心了。”
皇后话锋一转,说:“昨日太子给哀家请安,哀家问他子嗣单薄之事,他含糊不语,实在不孝!哀家说了他几句,他却提起了祥芸县主。”微微一笑,“哀家以为,是否应该为太子纳个侧妃?”
皇上挑起眼皮,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说:“此事,还请皇上定夺。”
皇上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啊。此事,朕考量一下吧。”
皇后应道:“诺。”
饭后,皇后离去回自己的寝宫。在路上,她对庄公公说:“看来最近想要迎娶祥芸县主的人,不在少数。呵……想来,无人能抢过太子。”
庄公公说:“祥芸县主的名声并不好。”
皇后淡淡道:“原本以为她是无脑子的武夫,而今看来,非也。名声那种东西,可以改写杜撰,银子却是实打实的。太子想要成事,银子必不可少。”
庄公公不语。
皇后抬眸看了庄公公一眼,说:“庄筱,你是否也认为哀家太过求利?”
庄公公回道:“位置决定了身份,却不能决定做法。”
皇后忽地沉下脸,说道:“你这是第一次说本宫做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