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满堂被压着按在水塘边上,只需一脚,就能让他滚进水塘,做一只水鬼。
段满堂终于知道怕了,立刻喊道:“岳丈饶命!岳丈饶命啊!小婿真没想动婉姨娘!这是个误会,真是误会!其实……其实是绘棠觉得寂寞,又怕小婿迎娶正妻,让她受气,这才把主意打到大姐的身上,想让生米煮成熟饭,让小婿迎娶大姐入门。”
叶大人气得青筋蹦起,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段满堂的后腰上,口中还骂道:“无耻!”
段满堂被踹进水塘,身上缠着绳子,无法挣脱,只能在水里冒泡泡,拼命折腾,却渐渐沉了下去。
戚夫人心有戚戚,说:“老爷,段三爷那儿,如何交待?”
叶大人回道:“他儿子做出这种丑事,还需如何交待?!他不过是区区一个赌坊老板,与本官结亲,已是高攀。竟不知廉耻,跑到府中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若真如他所言,要动泛舟,那才是罪该万死!”
戚夫人一愣,怎么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劲儿呢?为何动了泛舟,就是罪该万死?戚夫人想要追问,却见妖舟走了过来,忙将嘴闭上。
不想,段满堂竟然因为断了一只手,甩开了捆绑自己的绳子,从水塘中爬上岸,捡起一个粗壮的树杈子,指着叶大人等人,如同疯狗般吼道:“我看哪个敢杀我?!你们真是不要命了!你们这是欺负我们老段家朝中无人吗?!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它日我让你们满门陪葬!”
说话间,乌羽白竟走进院内,旁边还跟着点头哈腰不敢抬头的叶府小厮。
叶家人背对着乌羽白和庄公公,没看见来人。
段满堂绷紧了一根弦,好似疯癫,压根就没注意到来者。他继续叫嚣道:“别说我占了你们家一个贱货,就算爷玩了你们全家上下,也没一个敢吭声的!叶泛舟,早晚有一天,你是爷榻上的玩物!爷要像对待叶绘棠那个贱货一样,抽得你求爷疼爱,让你……呜……”
乌羽白长剑出鞘,直接割了段满堂的喉咙。
段满堂的身子一晃,捂着脖子,倒进了水塘中,鲜血喷洒而出,却很快被水塘淹没,变成几个咕噜噜的小气泡,最后归于平静。
这一个瞬间,发生得太快了,以至于直到段满堂死去,众人才回过神,看向乌羽白。
乌羽白收了剑,表情如常地对妖舟说:“皇上有令,不能耽搁了起程时辰。”
妖舟连连点头:“哦哦,这就来。”一路跑回屋内,背起一个包裹,就往回跑。
叶大人缓了缓,抱拳道:“乌……乌世子,庄公公。”
乌羽白微微颔首,回了声道:“叶大人。”
庄公公干脆连话都省了。
戚夫人颤声问:“这……这就杀了?”
乌羽白反问:“不然呢?”不然留他信口开河,说些不中听的话?!
戚夫人抖了抖,没了话。
妖舟去而复返,很快跑回到乌羽白的面前,璀璨一笑:“走了。”
乌羽白微微颔首,看向叶大人和戚夫人,说:“告辞。”
叶大人和戚夫人眼巴巴地看着二人并肩离去,心中划过万般异样。
戚夫人问叶大人:“那……那人真是乌世子?”
叶大人点头。
戚夫人惊叹道:“竟……竟是那样风神俊秀的人物!他怎么就来寻泛舟了呢?还……还杀了段满堂?这……这这……这得怎么说?”
叶大人说:“怎么说?!段满堂做出禽兽不如之事,逼死了婉姨娘,又要杀我们灭口。乌世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杀了那个猪狗不如的祸害!就这么说!”
戚夫人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