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亲王反问:“你了解她?她又了解你?”
乌羽白:“……”
乌亲王嗤笑一声,说:“不过短短相处了一些时日,连对方的真正身份都不清楚,竟敢交心。乌羽白,你的步步为营何时变得如此浅薄?”
乌羽白说:“父亲当知,有种感情叫一见倾心;父亲不知,还有一种感情叫一见如故。”微微一顿,“父亲受伤,不方便见风,姑且在茶楼里休息吧。儿不再打扰。”转身就要走。
乌亲王说:“你就不怕,她意图不轨?”
乌羽白脚步一顿,说:“唯恐她毫无目的,弃儿而去。”
窗外,妖舟真想为乌羽白叫一声好。论怼人的最高境界,非小白鸦莫属啊。瞧瞧,多么严丝合缝,能气死老子的绝对不气成半身不遂。
就在妖舟傻笑的时候,一只冷箭突袭而来,直接射向妖舟。
妖舟感觉到破风而来的声音,知道不妙,但是怎么躲是个问题。很显然,上下左右都不太合适,唯有破窗而入能节省时间。
于是,她一头磕碎了窗户纸,将半个身子都探入窗内,让冷剑隔空而入,从乌亲王和乌羽白的中间穿过,直接钉在了木板子上。
乌亲王和乌羽白,谁都没想到,妖舟竟然就在窗外偷听,如此不要脸的行为简直令人诧异。当然,更令二人没想到的是,有冷箭!
阿木听见动静,立刻破门而入,喊道:“有刺客!”
妖舟一把抓起碎裂的长条窗框,回身跃下,朝着黑衣人的肩膀就刺去。那叫一个凶悍。
乌羽白从窗口一跃而出,乌亲王探头看着楼下,阿木保护着乌亲王。
乌羽白喊了声:“且慢。”
黑衣人的回击停下,妖舟却直接将木条刺入黑衣人的胸口,将他顶在了墙上,又迅速点了他的穴道,这才回眸一笑,视线从乌羽白的脸上扫过,直接看向乌亲王,笑吟吟地说:“刺客抓到了。”
没错,妖舟在讨好乌亲王。
结果,乌亲王的脸色越发阴沉了起来,一甩袖子,不再看妖舟。
妖舟顿觉,乌龙了。
果不其然,乌羽白说:“他是父亲的人。”
妖舟看了看一脸无语的黑衣人,又看了看乌羽白,说:“自己人穿什么黑衣服?大晚上的,谁不当他是刺客。”
乌羽白看着同样一身黑衣的妖舟,有些无语。
妖舟一伸手,攥住乌羽白的手,厚颜无耻地说:“小白鸦,我们一起去见父亲大人吧。”
乌羽白的嘴角抽了抽,最后几经挣扎,终是努力抿成一条线,说:“不去哄杵轻削了?”为何他觉得,杵轻削这个名字也并非那么恰如其分,他应该叫杵重削。
妖舟眯眼笑道:“来来,姑且让我和你说说,我和楚青逍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听完,你会后悔打他那么重。”
尚未听到解释,乌羽白的唇角却已然开始上扬。唯有忍着,才不至于笑得太明显。
他反手攥住妖舟的小手,说:“茶楼里说。”
妖舟回头看了黑衣人一眼:“我还没给他解开穴道,血一直流呢。”
乌羽白头也不回地说:“不开眼的奴才,当受些教训。”
这就是立威,告诉乌亲王的人,不许动妖舟。若非妖舟无恙,他定要取奴才狗命!实际上,妖舟之所以出手,也未尝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