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羽白看着楚青逍,低低地一笑,说:“看来,你此行行踪暴露,招来了仇人。”
楚青逍断然道:“不可能。小爷做事最是谨慎不过,出来找个人罢了,又不是大张旗鼓,怎么可能被人盯上?”
乌羽白问:“你还在找你叔公?”
楚青逍耷拉着脑袋回道:“我爹都快入土了,非要在死之前见见叔公。小爷能有什么办法?找呗。”摆了摆手,“不提也罢。找了这么多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这人啊,说不准早就……”闭上嘴,不再言语。
乌羽白说:“找不到,就还有希望。”
楚青逍点了点头,眼神一扫看向乌羽白,问:“你还看着爷做什么?”
乌羽白忍着笑,说:“这捆绑的手法十分特别,或许能从中窥探到蛛丝马迹。”
楚青逍沉着脸,警告道:“乌羽白,你这么笑,容易失去我这个蓝颜知己。”
乌羽白转开头,颤抖着肩膀笑了,真是一点儿也不给面子。
楚青逍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回怼道:“看你走进来时,姿势特别别扭,是不是余毒未清?还是……被那想要窃玉偷香的贼人伤到哪儿了?或者,你可从下巴上的那一点儿伤口,窥探到贼人行凶的蛛丝马迹?哎……依我看,还是你这张脸太招人惦记了。”
乌羽白看向楚青逍,柔和地一笑,说:“今个我要回帝京去,你既坐不了马车,又无法骑马,除非一路跪着,就只要在此处静养几日。这几日,你若得空,应当仔细想象,到底是哪位姑娘要害你至此。或者说,那姑娘是某位男子假扮,早就觊觎青逍的美貌,这才动了手。”
楚青逍:“……”好恨!爪子不停挠着被褥,发出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乌羽白在空中嗅了嗅,说:“她没给你用进贡的金创药?”
一提起这个,楚青逍就恨得更狠了。他使劲挠着被面,咬牙切齿地说:“她说,那么好的东西,给爷用白瞎了,寻常金创药足矣,嘶……好痛!”楚青逍扯开了被面,也把自己的指甲扣劈了。
这时,单方去而复返,抱拳道:“主子,公子,属下无能,让贼人逃了。”
楚青逍气得差点儿跳脚,喊道:“追!无论如此,都要追上她。贼人必须死!”
乌羽白微微垂眸,缓缓勾唇一笑,说:“遇见一个有趣儿的对手。不错。”
楚青逍嗤之以鼻:“还有趣儿的对手?!你也不看看,她把爷折腾成什么样?!”
乌羽白挥了挥手,示意单方退下。
单方抬头看了乌羽白一眼。
乌羽白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
单方退出楚青逍的房间,转身去了乌羽白的房间,提起昏迷的不长眼男子,直接将人装入麻袋,丢给其他随从处理掉。
另一边,绿野找到了老鸨子。老鸨子被众位龟公合力压坏了颈椎,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回话?
绿野无法,只能耷拉着肩膀,来给楚青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