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伸出一双肿如猪脚的手,她不说,都没人看出那是手。
陈氏莫名其妙,“你手肿了关我什么事?”
沈如月想到什么,望向叶清清。叶清清隐蔽的给了她一个笑容。
看来那贼就是孙氏了。她在灶台上涂了一肿能让人手肿的药汁,肯定是孙氏昨晚又来翻东西,染上了。居然还有脸来兴师问罪。
沈如花和大房二房的人随后而来,男人们已经下地了,只剩女人在家。
沈如花愤怒道:“我娘昨天从你们这里回去,今天手就肿了,不是你们下的毒,还能是谁?”
“我昨天一天都在家里做绣活,就没见四弟妹来过。她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也找点靠谱的理由。”陈氏道。
孙氏火大,又惊又怒,脱口道:“我昨天晚上来,你们都睡着了……”
说到一半声音小了些。
陈氏已经抓住了重点,眸中闪过一抹怒意,冷冷一笑,“四弟妹大半夜不睡觉来我们家,难不成是来串门?串门也没有偷摸的道理,搞的跟做贼似的。”
孙氏可不就是做贼来的。两家离得近,她们已经闻了两天的肉香,可陈氏动作利落,掐着饭点来了两次,全扑了空,还被她迎头一通数落。
孙氏只能大晚上过来了。什么都没找到,手还肿了。她今天起的晚,醒来手就没了知觉,再一看,两只手肿的跟大猪蹄子似的,差点没吓死。
她昨晚睡觉前还好好的,就来了陈氏的小厨房,孙氏便找了来。
孙氏噎了噎,随即道:“谁做贼了,三嫂你怎么说话呢?我昨晚起夜时听到你们厨房有动静,担心有贼,好心上前查看了下,结果手就变成了这样。我不管,你得出钱给我找大夫。”
陈氏才不信她的鬼话,呵呵两声,“四弟妹有这么好心,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只是照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厨房有毒,你觉得可能吗?真有毒,我们一家还能好好站在这?”
孙氏也知道自己是强词夺理,说出去没人信,可她又不能说实话,除了厨房就没碰过别的东西了。见说不过,索性一屁股蹲在地上,耍起无赖来,“反正我的手,是在你们家变成这样,你要负责。”
“不然我就让大伙看看,你这个做嫂子的居然给妯娌下毒,看以后谁还敢和你们来往。”
陈氏要能受她威胁就不是陈氏了。一句话都没说,陈氏拔脚就走。
“三弟妹,你去哪里?”钱氏一把抓住她。
陈氏挣开她的手,冷道:“我去找族长和几位族老评理,要是他们也觉得是我的错,我绝无二话。可若不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我就是豁出了命,也得讨一个公道!”
沈家族长和几位族老还算公道,要不然这些年,陈氏一人带着三个孩子,早被另外三房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孙氏有点怂了,赵氏和钱氏一左一右拉住陈氏,劝道:“四弟妹也是着急,才口无遮拦,说错了话。三弟妹你是做嫂嫂的,别和她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