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朱孟益排行老二,前面还有位大哥朱拉伊,后面一位三弟朱庆伊。
三兄弟都是人物,各自创立又彼此互补。
尤其这位朱孟益,现在堪称是华南地产的领军人物。
“朱总,是我。”方卓心里闪过这位只耳闻、未见面的大佬情况,不紧不慢的说道,“什么风让朱总给我打了电话,莫不是合生创展在申城要有大动作?”
尽管不关注地产事务,但最基本的还是清楚的。
合生创展的主要版图是南方,本身也是在香江上市,它在申城仅仅是一些小项目。
朱孟益不同于姚闻琛的弯弯绕绕,上来说话比较直接:“方总,我是早就想见一见你这位风云人物,但一直遗憾没有机会,今天这通电话我本来可打可不打,但想着能借着这样一个机会和方总认识,也算幸事。”
“听说方总和国美的黄总闹得不太愉快,不知道方总能不能赏个脸,我拉上黄总,咱们一起喝喝酒,吃吃饭。”
方卓有些意外于这位的直接,但已经不意外目的。
他笑道:“朱总,你这上来就说我和黄总不愉快,问题在于,是黄总给我找不愉快啊。”
朱孟益沉声道:“方总,所谓不打不相识,说实话,我不懂什么电器零售,也不懂什么互联网,这次就是听说方总和黄总之间有点不痛快,我几天都没睡好。”
“你和黄总都是国内的翘楚。”
“一举一动都为大家所瞩目。”
“真把场面弄难堪了,这不仅是你们的损失,也是我们国内商界的损失。”
方卓听了这些话,有些遗憾,不得不澄清自己:“朱总,我的易购和黄总的国美就是正常竞争,没那么多复杂的事情。”
他停顿两秒,继续说道:“真要说,这是黄总先挑起来的,我是被迫防守,连反击都算不上。”
“我今天很感谢朱总的这个电话,但朱总可能也是听了一些谣言,对我存在误会,我当然不介意坐下聊一聊,就怕黄总不这么想,他现在把易购视为眼中钉呢。”
朱孟益否认道:“我哪听什么谣言,说句托大的话,我痴长年岁,就是看到这个局面感到痛心,我相信方总和黄总只要坐下来聊一聊,一定能成为朋友。”
“这个月的行程已经排满,下个月,朱总,你来申城,我坐庄。”方卓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谣言不好解释就算了,大家可以把事情通过交流来解决。
事实上,一开始也是这样做的,只可惜大黄总特有性格,想要强硬的压下易购。
现在留出一个月时间,见面或者饭局都无所谓,重要的是看到实际的行动。
任你说的天花乱坠,别供应商还大搞特搞“二选一”呢。
“好,方总,黄总那边我来说,不行的话,我亲自飞到京城去找他。”朱孟益给了个切实的态度。
方卓只觉有点古怪,这是大黄那边还没交流吗?也不至于这么急吼吼的找自己吧。
又一通电话结束。
方卓放下手机,闭目养神。
五分钟之后,当苏薇刚刚走进办公室,桌上的手机又一次振动。
方卓呼了一口气,看到电话,这次终于不是外人的了。
是在海外负责miga基金的孔汽油孔豫。
“孔总,怎么说?是又有大钱赚了还是怎么着?”
方卓笑着问道。
miga基金的收益相当不错,在海外正经华人圈已经很有知名度。
孔豫简单汇报了两句工作,提起这通电话的意图:“方总,有件事我得专门汇报下,昨天有个大客户在纽约,他是澳籍的华人富豪,叫周泽榕,不知道方总你知不知道?”
“他想让我引荐介绍介绍,回国的时候到申城请方总吃饭。”
方卓知道,这位澳籍华人在国内也有地产业务,也是在南边活动。
他淡淡的问道:“周泽榕祖籍哪里?是潮汕那边么?”
孔豫有点茫然:“这个、这个我不清楚,他先前在基金里陆陆续续投了2600万美元,昨天吃饭的时候又要再投1000万,如果不是他出面,我都不知道先前的资金背后是他。”
“我想着这样的客户,又在内地有投资,所以就擅自答应了。”
他忽然有点忐忑:“方总,这是不是还有些文章?”
“没事,答应就答应吧,既然是客户,见见也无妨,下次直接让他给我电话,九月份我在申城随时奉陪。”方卓给了回复。
孔豫松了一口气。
第三通电话结束。
方卓放下手机,简单查了查这位自家基金客户周泽榕的情况,果不其然是祖籍潮南。
一个上午,三通电话。
有申城本地见过面的,有内地财富排行前列的,有海外与自家存在业务联系的。
以及,都有一个背后的潮商标签。
再加上昨晚还有个企鹅的掌门人。
方卓微微摇头,把自己接到的电话情况告诉了苏薇。
苏薇大为惊讶:“潮商的关系这么密切吗?黄总还没怎么着呢,他们电话都打过来了。”
方卓说道:“我也有同感,还没怎么着呢,好像生怕我把大黄总给干掉了,我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
苏薇沉吟道:“这可能真的是被声名所累。”
方卓瞪了一眼苏薇。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提前约了时间的永科地产刘肃毅抵达恒隆23的办公室,他今天是来给方总汇报工作的。
“嗨,苏总也在,方总,我给你添茶。”
刘肃毅笑呵呵的打招呼,展现价值。
他聊了两句,发现方总心情一般,试探着打听情况。
谣言既起,也没什么好隐瞒。
方卓简单说了说流传的所谓自己要搞大黄总的话。
“是谁要传这种话呢?”苏薇考虑着今天的新情况,重新思考这件事,以及可能产生的变化。
“是啊,是谁呢,这种关头。”方卓喝了一口茶。
刘肃毅闻言也有些惊讶,这是有人用心险恶啊。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也陷入沉思,试图献策献力。
是谁呢?
究竟是谁要在这种时候搞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