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弄得张学兵刚刚到手的卖车钱又差点见了底。
秋雨簌簌而下,为干燥已久的柏油路蒙上了一层烟水之色。
一辆红色牧马人碾压着地上的落叶飞驰而过,远处哥特式尖顶的火车站候车楼渐渐被拉进了视野。
这个时代,省城泺南市有三个运营中的火车站,分别是太明湖东门的火车东站,老市区的泺南站,和大西郊的火车南站。
张学兵来的是位于老商埠区金二路的泺南站。
他打着一把从文玩市场买的老旧油纸伞,身穿藏蓝色风衣,搭配上身后的哥特式候车楼,宛若一个从民国电影中走出的文艺学生。
他刚刚走到出站口,就看到一道靓丽身影在黑压压的客流之中,如同鹤立鸡群一样显眼,正向他缓缓走来。
今天张学兵接到潇晨晨的电话,说是公司事情已经忙完,要来省城和他见面,顺便还了师兄的人情。
潇晨晨越走越近,张学兵不由得眼前一亮。
很显然她经过悉心的打扮,俏脸略施粉黛显得白里透红可爱至极,长长秀发披散在肩头随风摇曳着青春风采,一身驼色收腰风衣尽显那苗条婀娜身材。
凡是看到她的人,不管男女都投来了羡慕和贪婪的目光。
潇晨晨此刻也看到了出站口那抹亮光之下的情郎,她顿时羞红了脸颊,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步。
张学兵分开面前如潮的人群,迎着她而去,心头莫名的剧烈跳动起来。
俩人越来越近,潇晨晨忽而张开双臂,扔掉了手中行礼,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张学兵的千言万语,被一双炽热红唇堵在了嘴里,同时他的心也融化在了这柔情之中。
他们就这样抱着吻着,任由无数从身旁而过的人潮指指点点,俩人却仿佛海浪中不可动摇的礁石,要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直到周围人渐稀少,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本来想问你想我了么,现在你用行动证明了我的问题!”潇晨晨轻轻嗅着情郎脖颈间的味道,呓语似的说着。
张学兵轻轻把她举起,在她的惊呼中旋转了两圈,“走,先带你去看看咱们的书店!”
此刻潇晨晨才想起了自己的行礼,低头看去发现已经被不知道多少人踩踏的不成样子。
“我以为你会安排我先住酒店呢!”潇晨晨对拎着行礼的张学兵说道。
迎面细雨扑来如粉如丝,张学兵将油纸伞挪到她头上,轻声反问道,“饭都没吃,就去酒店啊!”
潇晨晨娇羞无限,狠狠拧了一把他腰上的肉,嗔道,“人家是想先放下行李吗,你想什么呢坏蛋!”
张学兵轻轻一笑,凑到她圆润的耳垂边戏谑道,“人家不是常说,小别胜新婚么,我以为你想......”
“混蛋,不许胡说!”潇晨晨俏丽的脸颊几乎滴血似的红,羞怒的她直跺脚。
俩人仿佛一对小夫妻似的,缓缓走在雨中,似乎要这样走下去,永远不要到尽头。
“张学兵,你怎么来了省城,咦,她是谁?”
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爽朗的女子声音响起,让两个鸳鸯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张学兵循声看去,顿时愣住了,怎么会遇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