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玑仙山,璎玑仙殿。
璎玑道者冷笑道:“郑少天死了也好,省得以后还染指我的宝贝徒儿梓瑶。
梓瑶乃天之骄女,以后可是我器脉的中流砥柱,若被郑少天勾搭去了丹脉,那还得了!”
兽灵一脉的二长老…萧屠夫,每每想到唯一的孙儿萧健仁,被郑少天杀死之事,便气愤填膺。
如今得知郑少天已死,他便喝得酩酊大醉,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在峰巅上喊着孙儿的名字……
星月朦胧,点点萤火点缀着夜空。
裕灵仙山。
“这里不欢迎你!”
“滚啊……这里不欢迎你,郑师兄不需要你来祭拜!”
“……”
峰巅上,郑少歌的坟墓旁,铁牛和数十名药园弟子,恶狠狠地盯着一名白袍青年,纷纷出言道。
白袍青年手摇折扇,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着实令人厌恶。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郑少歌先后两次废掉手脚的苟东西!
此刻,苟东西的身后,依旧是之前那十数名狐假虎威的小弟。
“啧啧啧……你们这群杂役,是不是皮痒了?”苟东西嘲讽一声,陡然一喝道:
“爷过来给郑少天上柱香,你们还敢拦?给本少滚开!”
“你……你想干什么?”铁牛愤怒道:
“郑师兄在的时候,你连头都不敢抬,现在却假惺惺的前来祭拜,说!你究竟有何目的?”
“还有,首席大长老曾经说过,任何人不得对我药园弟子动粗,难道你还敢动我们不成?”
闻听此言,苟东西脸色一变,阴恻恻道:
“我只是来给郑少天上柱香就走,你们再阻拦,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都死开点!”他身后的十几个小弟,纷纷大喝。铁牛等人,心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只得气哼哼的让了开来。
苟东西径直来到郑少歌的坟前,蹲下身子,出言嘲讽道:
“郑少天啊郑少天,你他么不是很牛逼吗?你不是牛逼的废了老子两次吗!”
“我呸!你他么这么牛逼,还不是照样死了?你倒是爬出来,再打我一次啊,哈哈哈哈……”
“哼,一个卑贱的杂种,还敢打老子,我告诉你,若你没死,我定会亲手废你七八次!”
“敢打老子,你死了也是活该,我呸呸呸!”
苟东西连续向坟头上吐了三口口水,这才起身,看着铁牛等人,嗤笑道:
“郑少天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人越得瑟,死得就越快!”
“兄弟们,我们走!”
苟东西带着十多人,大摇大摆的走下峰巅后,足踏飞剑穿梭在夜空中,朝着三万里外的洞府飞去……
漆黑的棺材内。
郑少歌经过半月时间的恢复,此刻已然恢复如初,刚才苟东西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狗东西,来的好!今日老子就先拿你开刀!”
郑少歌心中暗自冷笑,双手化爪,插入棺材底部,开始学老鼠打洞。
骤然间,其身体如陀螺般极速旋转了起来,径直朝下方钻入百丈后,又横向平行钻了十数里。
最终身体犹如一枚炮弹,自山体中激射而出!
“洪荒缥缈步!”
星空下,郑少歌犹如鬼魅朝着二百里虚空外,足踏飞剑的苟东西等十三人,闪掠而去。
掠过三千丈虚空后,郑少歌穿上了敛息寒纱,祭出飞剑,不紧不慢的以灵识锁定住十三人……
半个时辰后,当十三人飞离裕灵仙山三千里时,郑少歌足踏飞剑陡然加速,瞬间出现在十三人身前。
手腕旋动间,十二道剑芒同时绽放!
“扑哧、扑哧……”
血光乍现,十二颗人头冲天而起,十二具无头尸体从飞剑上栽下!
“啊……你是谁……”
苟东西惊恐之声戛然而止,却是被郑少歌一把掐住了脖子!
“狗杂碎,你好好看看老子是谁!”冷漠之音回荡间,郑少歌掀起了敛息寒纱!
“你…你……居然没死……”
当看清来人样貌后,苟东西眼睛瞬间瞪圆了,惊恐万分,由于被郑少歌掐着脖子,他呜呜咽咽的难以出声!
他不停摇头,死亡的恐惧布满了心田,惊恐的双目中,尽是哀求之色。
“怎么,现在想求饶了?”郑少歌嘴角勾勒出残忍的笑容,戏谑道:“刚刚在裕灵仙山,你不是很得意吗?”
“我……知道错……了……”苟东西倾尽全力,从嗓子里挤出这五个字,
“那你就到地狱慢慢忏悔去吧。”郑少歌狞笑间,施展出洪荒圣瞳。
星眸中闪耀着妖异的紫芒,盯着苟东西。
苟东西瞬间眼神呆滞。
“说,半个月前的子时,是不是你叔叔苟富贵,对我出的手?”
“我……我不知道。”
闻言,郑少歌眼神中闪过一抹精芒,命令道:“把你的丹袍脱下来给我。”
“是。”苟东西褪下丹袍后,郑少歌接过快速穿上。
旋即,将苟东西丢下虚空的刹那,郑少歌迅速挥起一蓬剑幕,笼罩住坠空的苟东西!
“扑哧扑哧……”
血肉横飞中,苟东西瞬间被削成了人棍,死的不能再死!
“嗖!”
旋即,郑少歌提着苟东西的尸骨,极速返回裕灵仙山。
从之前离开峰巅时,开凿出来的山洞内钻入,原路返回棺材内。
将尸骨平放在棺材中后,郑少歌又沿着山体内的通道,一边朝着山体外钻,一边将后方的通道摧毁!
这才是真正的金蝉脱壳,任谁都不会发现,里面的尸骨不是郑少歌!
“嗖!”
郑少歌射出裕灵仙山,穿着苟东西的丹袍,披上敛息寒纱,朝着三长老门下弟子居住的仙山群飞去……
敌明我暗,进入真正的猎杀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