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美若天仙的白色丽影掠出洞府,亭亭玉立于狼群前方,冷冷地扫视狼群。
顷刻间,将胎灵境一重的气息释放而出,立时,狼群夹着尾巴,惊恐逃窜!
白裙少女正是澹台梓瑶。
十日前,她御剑飞行一万五千里,来到了此地,开辟出一个洞府,将郑少歌安顿在内。
如今十日已过,灵魂遭受重创的郑少歌,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澹台梓瑶眺望着狼群离去的方向,美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悲伤。
她想到了婴儿时的自己,是被养父从山洞中发现,山洞外群狼环伺,当然这是养母说给她听的。
想到了养父养母生前溺爱自己的面孔。
然而,这一切都在自己五岁那年,便不复存在了。
她怔怔的望着夜空,恨亲生父母将自己抛弃,思念已故的养父养母。
月光下依稀可见,一滴晶莹 萧健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
他不甘心,表面上委曲求全,实则心中咆哮道:
“臭婊·子,待到试炼结束,我修炼了风雷功法后,势要将你斩杀!”
“萧健仁,刚才那一剑是给你的一个教训,今后你若再敢对郑少天出手,我绝对会杀了你。”
澹台梓瑶美眸中流露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语气冰冷道:
“今日不杀你,也是因为我大哥是你手下的缘故,与你自负的背景,毫无关系。”
萧健仁背对着澹台梓瑶,深吸口气,沉声道:“澹台梓瑶,你想过没有?
你就这样把你大哥,不共戴天的仇人给救走了,今后你要如何面对你大哥!?”
“这是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澹台梓瑶神色淡漠的收回了长剑。
旋即,身影一闪而逝,瞬间出现在郑少歌身前,搀扶起惨不忍睹的郑少歌,载着他御剑飞行离去。
眨眼间,便失去了踪迹。
眼睁睁的看着郑少歌被救走,萧健仁愤怒难平!
他恨啊!
他发誓,从未像今日这样,痛恨过一个女人!
恨不得将澹台梓瑶先奸后杀,碎尸万段!
“澹台梓瑶,我萧健仁发誓,终有一天,我要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气愤填膺的萧健仁恶狠狠道,脑海中浮现出澹台梓瑶那玲珑有致的娇躯……
一番臆想之后,又想到处处与自己作对的慕容风云,阴笑道: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澹台梓瑶吗?待日后我把她逮住后,玩够了再宰了!”
就在萧健仁想着接下来,如何对付澹台梓瑶和郑少歌的时候,头顶上空传来一道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
云景龙脚踏飞剑,火急火燎的飞落在萧健仁身前。
“萧师兄,郑少天人呢?”云景龙抱拳,双目赤红的问道。
“哼!”萧健仁怒视着云景龙,低喝道:“你给我跪下!”
云景龙一愣,顿时一头雾水,不知萧健仁为何会对自己发火。
“云景龙,你是耳朵聋了吗?”萧健仁低吼道:“我让你给我跪下!”
“是!”云景龙不露声色,忍受着屈辱跪在了萧健仁面前,迷惑道:
“不知属下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您明示。”
“啪!”
萧健仁甩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云景龙脸上!
“萧师兄,您为何打属下?”云景龙低着头,咬着牙问道。
萧健仁抬起脚,踩着云景龙的脸颊,将他踩在地上,怒不可遏道:
“我本可以灭了郑少天,可关键时刻,却被你那个贱人妹妹给救走了!”
“什么?”云景龙面目狰狞,被踩在地上的脑袋不停地晃动:
“萧师兄,这不可能!郑少天是我的仇人,梓瑶不可能会救他的!”
“云景龙,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质疑我!”萧健仁脚掌碾着云景龙的脸,持剑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看看我胸前的剑伤,就是拜那个婊·子所赐!”
“萧师兄息怒,您息怒,属下知道错了,属下不该怀疑您。”云景龙瑟瑟发抖,颤声道。
萧健仁抬脚收剑,俯视云景龙,冷笑道:
“我告诉你,平日对你好,那只不过是因为,你是我的一条好狗!
你若不识抬举,你还有你义父、师父都得死。
你可以怀疑我的实力,但别怀疑我爷爷的实力!”
“属下不敢,属下知错!”云景龙神色惶恐道。
“起来吧!”萧健仁让云景龙起身后,指间乾坤戒红光一闪,将一个红色药瓶,递给云景龙,毋庸置疑道:
“里面装着逍遥散,试炼结束前,你想办法让澹台梓瑶服下,然后把她给我带过来,听明白了吗?”
云景龙身躯一抖,正想接过药瓶的手,悬浮在了空中。
“怎么着?让你妹妹成为我的女人,你不愿意?”萧健仁眯视着云景龙。
云景龙忙不迭的接过药瓶,低头哈腰道:“属下万分愿意。”
“那我就在峡谷中等你的好消息了。”萧健仁淫笑一声,突然脸色一沉道:“
此事若办不好,后果自负!”
言罢,萧健仁足踏飞剑,朝着峡谷深处飞去……
等萧健仁飞远后,云景龙双拳紧握,指甲刺入了掌心,低声嘶吼道:
“梓瑶,你为何要救郑少天?为何……”
他心中有愤怒,但更多的还是不解!
再想到萧健仁,要让自己把心爱的女人,供他玩弄,他既憋屈又不甘!
“不行,梓瑶是我的妹妹,更是我心爱的女人,不能让萧健仁泪珠,滑落澹台梓瑶的脸颊,她颤抖着朱唇,声音哽咽道:
“爹,娘,女儿好想你们!女儿现在活得好累,好累……”澹台梓瑶朝着北方夜空跪了下来。
那是她家乡的方向。
她泪水潺潺,伤心无助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生出强烈的保护欲望。
“娘,女儿现在好迷茫。”澹台梓瑶泪眼婆娑道:
“女儿喜欢上了一个,对女儿有救命之恩的男人,可是……呜呜……
可是他和我的结拜大哥,却有着无法化解的血海深仇。”
“娘,您在天有灵的话,请您告诉女儿该怎么做?女儿该怎么办……?”
此刻,郑少歌躺在篝火摇曳的洞府内,浑浑噩噩之中,听到了女子的哭泣声。
经过十日时间,郑少歌浑身伤势早已恢复,但灵魂遭受的重创,让他感到眼皮沉重无比。
无法睁开,但女子的哭泣声,却能听的真切:
“娘,女儿从未喜欢过任何一人,直到遇到了他,虽然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女儿很伤心。
可是,女儿还是无法忘记他……呜呜……”
“娘,您听到了吗?女儿真的感觉好痛苦……
云景龙是女儿现在唯一的亲人,郑少天是女儿最喜欢的人,女儿真的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死亡……”
“女儿五岁时就失去了你们,现在真的不想再失去他们了……”
夜空下,澹台梓瑶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哭泣着。
她真的感到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化解,郑少歌和云景龙之间的恩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澹台梓瑶或许是哭累了。
她抹去泪水,魂不守舍的起身,朝着洞府内走去。
她的背影单薄而孤寂,孤寂得令人感到心疼!
洞府六丈见方,被开凿出一石榻,郑少歌静静地躺在上面,呼吸微弱,泛白的嘴唇此刻有些干裂。
“水……”虚弱的声音,从郑少歌那干裂的嘴唇内传出。
“哦,好,你等着。”澹台梓瑶娇躯一颤,急忙朝着洞府的角落走去。
角落搁置着澹台梓瑶,用剑刻凿而成的木碗、石桶。
再联想到郑少歌身上,已不再血迹斑斑,换上了干净的亵衣亵裤。
原本布满血污的脸,也变得一尘不染,可见这些日子,澹台梓瑶照顾郑少歌,十分用心。
澹台梓瑶俯身拿起木碗急忙离开了洞府,不多时,端着盛满泉水的木碗,侧坐在榻前。
她左手扶着郑少歌坐起,脸上掠过一抹羞涩,喝了一口清泉含在嘴中。
旋即,檀口印上了郑少歌干裂的嘴唇,将泉水注入郑少歌口腔。
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直到将木碗中的泉水,尽数喂给郑少歌喝下。
她心跳加速,动作却并不生疏。
因为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干了,这十日来,每次郑少歌要喝水,她都是这么干的。
谁叫郑少歌一直牙关紧闭呢?于是她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方法,让郑少歌喝了十天的进口水。
郑少歌这家伙,估计在梦里都会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