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郑少歌的房间后,沈老不停的唉声叹气,沈梓洁见状,便出言劝说道:
“爷爷,您就别再唉声叹气了,他这般狂妄自大,就算被那个乔恩·马拉西斯打死,也属正常,没什么好可惜的。
毕竟就算这次不死,以他那种我行我素,目中无人的性子,白天不栽跟头,早晚也会栽跟头的,您又何必为他叹气?”
沈昊然闻言,再次叹息一声,随即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他还年轻,难免会气盛一些。
要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不护着他点儿,那岂不是对国家的失职?像他这样的人才,我炎龙国损失不起!”
说完,沈老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又急忙对沈梓洁吩咐道:
“你立刻去给我弄几张,比赛现场的入场券,后天我要亲自去现场观看比赛。
要是那位法修者,能够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倘若他敢图谋不轨,老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听到这话,沈梓洁瞬间呆愣当场。
因为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见爷爷,对谁如此上心过,甚至不惜亲自带人去现场保护郑少歌!
要知道,对方可是一名法修者,得罪一位法修者,那是极不理智的行为,必须做好赌上沈家所有底蕴的准备!
赌赢了,沈家或许会因此更上一层楼;若是输了,他们沈家怕是要跟郑少歌一起,彻底成为历史!
他郑少歌到底何德何能,竟能得爷爷如此待遇?他又有什么资格,能享受到这世上绝无仅有的荣恩?
这一刻,沈梓洁内心瞬间被一股妒忌填满,差点妒忌到发狂。
“爷爷,对方可是一位法修者,您确定要这样做?
您如此做,等于是把我们整个沈家,都给搭进去啊!您这样做值得吗?”沈梓洁脸色难看的问道。
沈昊然闻言,低头沉吟了片刻,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目视前方,深邃的目光无比坚定,掷地有声道:
“值得!为了一个郑太玄,即便是搭上整个沈家,又何妨?”
沈梓洁听到这话,再次愣住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爷爷身为南部地区最顶级的大佬,竟然为了一个少年,宁愿搭上自己的前途,以及整个沈家的未来!
爷爷这是疯了吗!?
沈梓洁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这个问题。
毕竟,做出这样的决定,不仅需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还要有孤注一掷的决心,这是押上所有赌注啊!
而这样的决心,在沈梓洁看来,不仅荒唐,还很愚蠢,十分的不明智!
她还想给爷爷分析一下,如此做法的利与弊,可是嘴巴刚刚张开,就被沈昊然的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她知道,仅仅只是这个眼神,就表明了爷爷心意已决,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决定,除非是……
沈梓洁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沈昊然送回房间后,她便再次来到郑少歌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郑少歌刚打开门,就见到沈梓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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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这是跪上瘾了还是咋滴?”郑少歌见状,皱了皱眉,淡淡问道。
沈梓洁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郑少歌看得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演的哪一出。
难道是来求自己,让她从新回到体制内?
此念头刚过,就听到沈梓洁开口道:“郑龙首,我求你了,行行好,放过我们沈家吧!”
这下郑少歌更加蒙圈了,于是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为难你们沈家了?”
沈梓洁摇了摇头:“我不是指这个。
我爷爷刚刚已经下令,要亲自去观看你与南洋丹师的比赛,而且还会带上一些人。
说是即便搭上整个沈家,甚至拼了他这条老命,也要护得你郑太玄的周全!”
听到这话,郑少歌神情微微一愣。他倒是真没想到,沈昊然竟然为了自己这个,吊儿郎当的龙首,竟然会下如此血本!
要知道,这一个弄不好,就是个血本无归的下场!
不得不说,沈昊然的这个决定,让郑少歌动容了。
这时,沈梓洁又泪眼婆娑的哀求道:“若是为了保护你,虽然最后有可能护得你周全;
但是我们沈家肯定会因此,而遭到那位法修者的疯狂报复,到那时,就算是有一百个沈家,也不够对方灭的!
所以我求求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沈家,两天后,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去参加比赛,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郑少歌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梓洁,闻言后,语气冰冷道:“看在你爷爷如此用心的份儿上,我可以保你沈家安然无恙!”
说完,他便把房门给关上了,没有再理会这个近乎疯癫的女人。
沈梓洁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绝望,其中还夹杂着无尽的鄙夷与嘲讽!